落座等候。
袭人见状,疾步趋至石桌旁,取来一食盒,开启盒盖,内有一碟酥饼,另有一小罐蜂蜜。
她含笑道:“三爷,此乃新采之佳蜜,以今岁新开桂花酿成,滋味清甜无比,三爷且尝一尝。
此酥饼亦是二爷特意吩咐厨房新制,与蜂蜜相佐,最为可口。”
言罢,将食盒端至贾环跟前,又取来小勺,舀些许蜂蜜置于碟中。
贾环垂目凝视那金黄澄澈的蜂蜜,复嗅得酥饼散发的诱人芬芳。
亦不客套,伸手取过一块酥饼,蘸了蜂蜜送入唇间,轻嚼数下,不禁赞道:“嗯,滋味确然甚佳。”
言毕,又取一块酥饼,递至平儿唇边,喂与她吃了。
平儿面泛红晕,嗔怪地瞪了贾环一眼,忙取帕子为他拭净嘴角,口中埋怨道:
“爷吃东西也不仔细些,好歹是侯爷了。
若被旁人瞧见,岂不失了侯爷的体面。”
贾环抓住她的手捏了捏,笑呵呵的道:“军中待习惯了,一时也难以改回了。”
袭人于旁瞧着他们这般亲昵模样,心内不禁有些恍惚。
忆往昔,她与宝玉亦曾如此相处,宝玉待她的体贴入微、柔情蜜意,仿若仍在目前。
然近两年,不知缘何,宝玉仿若改了性情,久已未曾与她这般亲近。
非但她一人,屋内麝月、秋纹、碧痕诸人,亦皆明显觉出宝玉对她们的疏远。
一想起宝玉时常去往北城,与那蒋玉菡私会,袭人便觉头疼欲裂。
满心无奈与忧虑,却又无计可施,唯能暗自叹息,默默操持怡红院诸般事务。
正思忖间,那边宝玉已更了衣裳,匆匆赶来,一把攥住贾环衣袖,欣喜呼道:
“环哥儿,终把你盼回,你此一去便是两载,真叫我苦等。”
贾环闻此言语,心下颇觉怪异,然念及往昔宝玉只在他处白食白饮,如今竟学会送礼与他,亦稍感欣慰。
遂亲切地拍了拍宝玉肩头,笑道:“我出征之前,尚以为宝二哥开设胭脂铺不过一时心血来潮。
岂料如今竟这般顺遂,想必耗费诸多心血,实令我钦佩。”
宝玉闻之,略带羞涩地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