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挠头,一时竟无言以对,只眼巴巴望着贾环。
贾环不动声色地抽回手,心下暗思,两年不见,宝玉变化委实颇大。
往昔的宝玉,神采飘逸、秀色夺人。
然如今观之,其娇羞忸怩之态,令贾环忆起前世一旧词——“小男娘”。
心内不禁对袭人有些同情,遂轻咳一声道:“走吧,莫教老祖宗久候。”
言罢,不待众人回应,大步流星径往荣禧堂而去。
宝玉忙不迭随后紧跟,口中犹自絮叨这两年府里诸般趣事,诸如黛玉于诗社作得数首绝妙好诗,拔得头筹;
湘云吃醉了酒在山子后头一块青石板凳酣睡。
还有园中花卉较往年更为娇艳之类。
贾环一边听着,一边随意应和,心内暗自懊悔竟错失憨湘云醉卧芍药丛的妙景。
“日后定要设法使云姐姐再醉一回才好……”
思忖之际,贾环步入石洞,穿过曲径通幽小径,方出得大门,便见鸳鸯正在彼处焦急等候。
见了他,鸳鸯忙急切地一把拉住,气喘吁吁嗔怪道:“老祖宗已命人开启中门相迎,三爷怎从园子里出来?”
贾环见其额头满是汗珠,欲以袖为她拭去,鸳鸯见状,惊惶后退一步,道:
“三爷,您身着蟒袍,怎可随意用来为我拭汗?若传扬出去,可如何是好!”
随后跟来的平儿打趣道:“鸳鸯你这小蹄子,得了好处还在这卖乖。”
鸳鸯红了脸,啐道:“平儿你这张嘴,就会调侃于我。三爷如今战功赫赫归来,身份非往昔可比,这般行事,我焉能不惧?”
贾环闻得此言,意味深长的含笑道:“既知敬畏,往后我有所差遣,你可莫要违拗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