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环见众人恼怒,忙赔笑而言:“姐姐嫂嫂莫要动气,我不过见气氛沉闷,故出此戏言。
如此罢,我自罚一坛,我饮尽,诸位随意!”
言罢,便欲端起酒坛一饮而尽。
急得探春连忙伸手捂住其口,气道:“此桂花酒乃埋于地下两载,性极烈,你这般牛饮,岂不要醉卧于此?”
贾环被捂其口,呜呜作声,目露求饶之意。
见其这般模样,探春又气又觉好笑,复牵其手令其坐下。
为缓气氛,她向边上侍书问道:“不是遣你去请二姐姐么,缘何此时尚未到来?”
侍书忙福身一礼,轻声应道:“回姑娘话,二姑娘原已应允前来,唯临出门之际恰遇大太太往其屋中,遂耽搁下来。”
言毕,语气稍顿,往屋外瞥了一眼,趋前小声道:“我在屋外候着时听闻,大太太正向二姑娘索要银子。
称大老爷现今羁押于牢中,需使银钱打点,令二姑娘相助一二。”
湘云闻之,冷哼一声:“老太太先后自其体己之中已取出万两白银,怎会不足?
大舅舅之案已然有了结果,不日便将释出,何处尚需银钱打点?
我观大舅母实乃欲借机多捞银钱,二姐姐生性本就柔弱,其那点体己何能经得几番折腾?
大太太也做得太过分了些!”
湘云气得小脸涨红,手中帕子皆被揉作一团。
贾环奇道:“你缘何知晓得如此详尽?”
湘云顿时小脸一僵,颇显尴尬地吐了吐舌头,忸怩而言:
“我三叔修书告知于我,他亦如大舅舅一般,不日便将发配往斡难河为官……
他令我寻机私下里向你求情,望你能施援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