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坤之人,世间确然难觅。
侍书你这小嘴儿犹如抹了蜜一般,哄得我满心欢悦。
不过你无须挂怀,我定会为你与二姐姐择一‘破产版’的我。
所谓‘破产版’,便是虽不及我这般完备,却亦有几分相似神韵与品行之人。
你于这府中尽心尽力,日后的归宿我自会放在心上。”
醉酒之人往往话多,侍书瞧着贾环这副半醉半醒却仍强撑着打趣的模样,心中既觉好笑又有几分感动。
她微微屈膝行礼,轻声道:“三爷的好意,我铭记于心。
只是此刻天色已然不早,三爷亦早些安歇吧,莫要再劳神这些事宜了。”
贾环闻言,望向窗外,见夕阳已然西下,便起身道:
“也罢,你伺候我们一日,想必亦是疲惫不堪,我便不耽搁你了。”
侍书恐贾环行路有失,赶忙搀扶着他归家,谁料贾环出了秋爽斋,执意要往缀景楼探望迎春。
侍书苦劝无果,只得搀着他往缀景楼而去。
迎春于午间遭邢夫人索要财物,屋内值钱之物皆被搬空,只道草原之上贼匪众多,需用钱雇佣人手。
迎春本就柔弱无主见,闻得此言,便将多年积蓄尽皆交予。
此刻正与邢岫烟于房中对弈解闷,见侍书扶着贾环进来,迎春微微一愕,起身相迎,轻声问道:“环弟,怎喝成如此模样?”
贾环摆了摆手,目光于屋内环顾一圈,见陈设略显空荡,心中已然明了。
他皱了皱眉,喃喃道:“大太太这是何为,二姐姐又不去草原,为何将此处搬空。”
迎春与邢岫烟相视一眼,皆现喜色,拉着贾环坐于榻上,问道:“大太太言大老爷犯了事,咱们一家皆要迁去斡难河,为何如今又不必去了?”
贾环打了个酒嗝,摇首道:“大老爷与琏二哥自是要去的,我怎舍得二姐姐前往。
待我寻那忠顺亲王打点一二,只说二姐姐身染重病,不宜远行,需留于京中调养。”
迎春闻言,有些赧然道:“环弟,又要劳烦你了,只是如此可行否,会不会牵连于你?”
贾环摆手道:“那忠顺亲王虽有些贪财,然拿钱办事,口碑极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