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安坐,叮嘱道:“你且安分守己,莫要再生妄念。
今日之事,权作私密之约,日后休得借此拿捏于我。”
言罢,款步至桌前,执起梳子,徐徐梳理那尚带湿气的秀发,又道:
“我虽应下此遭,却非不知廉耻之人,你若敢对外吐露只言片语,我必与你恩断义绝,再不理会你这促狭之人。”
贾环忙赔笑说道:“云姐姐宽心,我贾环绝非无义之徒,定不辜负姐姐信任。”
湘云轻哼一声,便不再言语,只默默理妆,心内五味杂陈,既恼贾环莽撞,又觉与他这番别样相处,似有一缕幽情于心底潜滋暗长。
诸事既毕,贾环赶忙为湘云斟一盏香茗,双手捧上,满脸赔笑相觑。
湘云接盏,浅抿一口,瞥他一眼道:“环哥儿,今日过后,你若不娶我,定不轻饶。”
贾环闻之,急拥她入怀,正容道:“自当迎娶,待我立了战功,便求陛下赐婚,迎姐姐入府,风光无限。”
湘云将半干青丝重又散开,轻甩螓首,令发丝于贾环面上拂过,咯咯笑道:
“且信你一回,只是如今瞧着各国皆来朝贡,哪有战事,你可莫要教我空等,熬成黄脸婆。”
贾环于她脸颊轻吻,道:“怎会没有?我大周于真真国受了委屈,陛下那般要强,定然再度兴兵。”
湘云玉手轻拍额头,道:“呀,你不提此事,我几近忘却,你不在时,南安太妃曾来见我,求我襄助。
她闻得你与永乐公主相熟,欲使你前去说情。
你亦知晓,那公主日日围堵南安王府,闹得南安郡王于京城几无容身之处。”
贾环自是不愿涉足此事,他深知,若往公主府为南安郡王求情,下次永乐公主恐连宁国府一并围堵。
湘云正待贾环回应,不意贾环忽拥她卧下,以被覆身。
“环哥儿,你欲何为?休要顽皮,光天化日,岂是行此之事时。”
湘云微显紧张,玉手按其肩,满目警惕道:“你我尚未成婚,莫要胡来!”
贾环但笑不语,只于她耳畔悄声道:“云姐姐,莫慌,我不过欲与姐姐说些知心言语,离那事尚远。
南安郡王之事,姐姐亦莫要理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