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杨炯扶着自己的老腰,站在汾河码头组织人手登船,心中暗叹,被那公主小妖精折腾了一晚上,真是要了老命。
“行章?怎的昨晚没睡好吗?”齐王李泌走到近前出言关心道。
“呃,昨晚的床板太硬,腰不习惯。”杨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。
“河中府毕竟比不得长安”,李泌感叹一句。
此时耶律光也走到近前,出声询问:“杨兄弟,为何将公主与我等分开?”
杨炯笑道:“舟行河上,事不可测,分开些关键时刻还可以相互照应。”
李泌闻言一惊:“你的意思是有人欲行不轨?”
杨炯点点头:“你们一个辽国太子,一个大华齐王,谁都不能出事!”
“所以你故布疑阵,安排个假公主,大张旗鼓的进入中船?”耶律光了然道。
“防患于未然。如今三艘官船,每艘最多能载百人,我已让其他睚眦营的弟兄巡防两岸,三艘船之间有廊板勾连,一艘受创,其他均可相救,岸边有兄弟驻守,随时都可策应。”杨炯把自己的安排讲明,好让二人心里有个准备。
耶律光闻言思索良久,直言道:二位兄弟,我契丹武士不善水战,但跑马那可是看家本领,还是孤去两岸巡防策应吧!”
“耶律兄,你是和亲太子,不和公主上船不大妥当吧?”李泌皱眉出声。
“李兄,你们大华有句古话:‘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’,我契丹武士上了船,万一出现意外也帮不上忙,还不如在岸边策应一二。”耶律光理所应当道。
“我觉得耶律兄说得在理。”杨炯出言附和。
李泌见他同意,也不好说什么,点头算是应允。
耶律光见状,吩咐下去,不多时就见他混在一众契丹武士中消失在了汾河两岸。
“你为什么答应他?”
“你没看出来他很惜命吗?对于他而言,大华公主还不值得他以身犯险!”杨炯面对李泌的质问无所谓道。
“简直不当人子!”
“他是辽国的未来继承人,和李渔又没什么感情,站在他的角度看,确实没必要把自己置于险境。”杨炯算是给耶律光找补一二,毕竟还有一段路要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