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李泌在知道杨炯和李渔没事的时候,早就气消了大半,之所以找毛罡的茬就是告诉杨炯下次别自作主张,我李泌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。
“以我对太子的了解,他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。再有就是猛火油和希腊火,这些东西可都是军械,在你那些兄弟姐们中也就只有李泽和李溟能搞出来。”杨炯分析道。
李泌一边思索一边踱步:“李溟不可能,她是女儿身,现在正在南疆驻守,我和她没有过节。按照你的思路,恐怕只有李泽会这么做。”
“他倒是小心眼,就因为你骂了他一句,现在就要借白莲教的手杀你”
李泌洒然一笑:“狗胆包天的蠢货。”
杨炯点头表示认同,众目睽睽之下刺杀嫡亲皇子公主,他真是愚蠢到家了。
“看来他在兵部过得太舒服了!”
杨炯见他阴沉着脸,调笑道:“怎么?现在不说什么对权力不感兴趣的话了?”
“你少在这阴阳怪气,刀都架在本王脖子上了,还不许本王还手?”李泌冷声道。
“我早就说了,咱们生在这个家庭,逃不掉的”杨炯感叹一句。
李泌并不说话,沉默着打马前行。
越到北方,越感觉荒凉,一路上杂草丛生,热浪滚滚,大地在烈日的炙烤下,干裂成无数道口子,尘土漫天飞扬,草木枯黄,了无生机。
行至太原府境内,景色有所改观,田野的庄稼多了几抹绿色。只是这庄稼地里却不见农人,颇为怪异。杨炯站在车辕上眺望,见远处一群人敲锣打鼓,甚是热闹,与此处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杨炯叫来李泌,打算一同前去观瞧。李泌欣然同意,毕竟他就是为了采风来的,如今已经到了太原府城下,倒是也升起了好奇之心。
二人一同挤进人群。杨炯拉着一个年长的老人,出言询问:“老伯,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“外乡来的?”老人见两个年轻人衣着光鲜,谈吐不凡,口音也不似本地,疑惑道。
李泌上前施礼,出言道:“老伯,我兄弟二人打长安来此探亲,路过此地见百姓不事生产,都聚集在此,好奇之下特来向询。”
老人见来人彬彬有礼,仪表堂堂,于是笑到:“后生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