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。将两个人送回屋内,李泌才开口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杨炯把村中耆老的话说给李泌,李泌听罢气得满脸通红,绕着院中的石桌来回转圈踱步,咒骂连连,似乎是无法发泄胸中的愤懑,抓起眼前的石桌边缘就要掀翻。哪知道这石桌重达千斤,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掀得起来,费了半天劲石桌愣是纹丝不动,气得他抬脚就朝石桌踹去。
杨炯见他若无其事的坐回石桌,笑道:“别装了,疼就叫出来吧!”
“哼!”李泌惨白的脸上布满冷汗,见杨炯还有心思调笑,气得他坐在一旁一言不发。
“怎么不说话?理想破灭了?和你从那些大儒口中听到的不一样?”
“我能想到有的官员会很坏,没想到会这么坏!”
杨炯叹气道:“大华太大了,官也太多了,出现什么畜生我都不会惊讶,只是苦了这些百姓了。”
“这些国家的蛀虫全都该杀?”李泌恨恨出声。
“确实该杀,可杀了之后呢?单纯靠这些官员的良心?那下一个还会如此,甚至比他的前任还不如。”
李泌皱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觉得荒芜的土地能种出肥沃的庄稼吗?”
“你想要改革?你疯了?你爹在任上都不敢冒然提改革!”李泌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倏的起身,语气中满是质问。
“我爹不是不敢,而是时机未到。”
“你疯了!你真的疯了。”
杨炯站起身,悠悠道:“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做个纨绔,安心的做那相府公子,什么都不用想,荣华富贵一辈子岂不是美哉。直到现在看见,听见这些人间疾苦,触碰到真实的大华,才发现我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。”
“唉~~!以前那些老师,名士经常在我身边吹嘘大华海晏河清,时和岁稔,如今一看,相差甚远。”李泌出言附和。
杨炯转身,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老妇人,踌躇满志道:“这不正是我们这一代人要做的事,能做得事吗?”
李泌见他踌躇满志,也升起豪迈之情,拿起一杯茶水递给杨炯:“以茶代酒,砥砺前行!”
杨炯接过一饮而尽,茶水苦涩难以下咽,但此时的他全不在意,心中仿佛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