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是不是不重要,重要的是现在父皇压力很大,你这个打手恐怕要被人做文章。”李漟皱眉出言提醒。
“我一直有个疑问,官家是想要换太子吗?”
李漟停下脚步,目光锐利的盯着杨炯:“你这话也能问出口?别人对这事躲都来不及,你怎么上赶子追问?”
“我不是好奇嘛,再说了,我又没问别人,你还能害我不成?”杨炯没好气道。
李漟转身,没来由道:“你怎么如此不成熟?既然做了官,进了朝堂就不要讲感情,这还要我教你吗?”
“成熟不是麻木不仁,更不是成为冷血的政治动物。”
李漟沉默,呢喃道:“政治动物,倒是贴切。”
“我做官一是为了自保,二是为了保护我在意的人,三是尽量为百姓做点事,如果非要变成没有感情,只讲利益,毫无人性的政治动物,那这个官不做也罢。”杨炯由衷道。
“你是讥讽我是政治动物喽?”
杨炯没好气道:“你知道我没那么想你。”
李漟见他不接茬,顿感无趣,冷冰冰道:“换不换太子,你去问承春,她比谁都明白父皇的意思。”
杨炯翻了个白眼,不想说就不想说,推给承春什么意思,不就是知道她嘴严不可能告诉我嘛。
“不说这些有的没得,皇后叫我去参加你们宗室家宴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估计是说和吧,听说李泽解除了禁闭,太子和代王也会来。”李漟耸耸肩猜测道。
杨炯暗自皱眉,总感觉没什么好事,皇家宗室家宴邀请自己,看似隆恩圣眷,实则暗藏机锋。
杨炯本质上不是皇亲,硬要往里融就是不知死活,虽然叫皇后姨娘,可要是真不知道好歹,不晓进退,少不得一个必死之局,这个相处距离和态度还真是不好把控。
李漟带着杨炯穿廊过殿,朝后宫走去。
风荷水榭是建在后宫天水湖正中的一座连廊建筑,天水湖植有大量荷花,每到这个时节,后宫宴饮总会在此举办,也算是一个惯例。
杨炯跟着李漟走入天水湖中央的巨大水榭,左右看去,见门柱上书楹联‘熏风皎月,风光送暖九州同;清风鉴水,曲伴荷歌天下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