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炯眉头皱起,起身看向李潆,见她点头就知道她心中所想。
“这事有点大!”
李潆摆摆手,内卫拿出一叠卷宗递到杨炯面前。
“长安五个月六起命案。长乐巷十五岁少女头颅不翼而飞,南溪巷八岁女童被人卸去双臂扔进油锅,安喜巷老妪身死火海不辨真面,沅月楼秀女张素贞剜心而亡,现在是胭脂巷秀女吴瑶割舌而死,所有的案发现场都有朱砂写就的镇魂符。”李潆悠悠出言,语气越说越冷。
杨炯接过案卷粗略的翻阅几下,可谓是字字带血,句句含悲,都是些苦命人。
无奈扯着李潆走到院中无人的角落,长叹一声:“咱俩青梅竹马,你想什么瞒不过我,我也猜到了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。可官家那日已表现的很明显,不允许再纠察宸仙殿的事,姨娘也默许了,你干嘛还抓着不放?”
“她们凭什么欺辱我母后?若是那日你不在,我母后定会被她们陷害,母后纵使不失势,也要褪一层皮。你知道的,我向来脾气不好!”
杨炯有些拿她没办法,李潆从小就这样,别人打她,她必须打回去,即使被揍了也一声不吭。你要是对她好,她记你一辈子,你要是惹了她,那可真是睚眦必报。
“你什么时候猜到是宫人所为?”
李潆没好气道:“七窍流血,宫中鸩毒,我能不知?”
“哎~!自从那日见到张素贞床头的镇魂符,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。张素贞钱财无失,贞洁没丢,唯独心脏没了。尸体没有任何扭打的伤痕,明显不是仇杀,看到那床头镇魂符的第一眼,我就联想到了宸仙殿,只是一直打通不了其中关窍。”
李潆静静看他说话,见他说完,补充道:“这么说,你也是今天看到吴瑶的尸体,才把三个案子联系到一起。”
“是的,只是我想不通,为何死者身旁都有镇魂符?难道是怕凶手索命?”杨炯猜测道。
“我杀了那么多人,也没见哪个敢来索命!”李潆嗤笑道。
杨炯无奈道:“我现在对镇魂符有什么含义不感兴趣,我只想知道你想干什么?”
“还能干什么?杀人喽!”李潆无所谓道。
“杀谁?你又不知道谁是凶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