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握持兵器所致,脚底生茧说明她常走远路,不然一个女子定不会穿军靴行走。
想到此,杨炯将死者的衣袖撸起,细细查看,身体的淤青和划痕密布,显然是生前打斗所致,这更加印证了她会武功的猜测。
杨炯站直身体,看着死者的眼睛认真道:“姑娘,本官所为查案,若有冒犯,还请见谅。”
说完直接掀开了她的下裙摆。
杨炯之所以如此做态,也是现代思想作怪,他不是法医,摆弄女子尸身总归是有些心理负担,言说一二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心安,毕竟死者也有尊严。
“我查看过了!她是死后被人穿上红衣,身体有多处淤痕,是生前打斗所致,最显眼的一处在肚脐右侧三寸处,像是一个掌印。由于淤痕不完全,只能从两指的淤青推测是掌印,不过我确信凶手是个左撇子!”郑秋的声音悠悠响起,显得格外突兀。
杨炯没有说话,继续查看死者的身体,果然如郑秋所说的一般无二。
盯着死者肚脐下那青色掌印良久,只能隐约看出是大拇指和无名指,仔细观察,这大拇指的淤痕上有一道凸起横折,看着像是什么凸起的疤痕所留下的痕迹,难道凶手大拇指有伤?
“你怎么知道凶手是左撇子?”杨炯疑惑道。
郑秋抱卷宗入怀,在场中踱步,语带自信道:“虽然淤痕只有两根手指,我确实无法辨认,可桌子下的朱砂镇魂符我却熟悉,上面的字迹和朱砂的阴湿方向,明显是从右处下笔,横折弯转也是相反,不是左撇子还是什么?”
杨炯低头查看,还真让她说对了。
她这个太学学正,每天和诗书打交道,看过的纸张书卷不计其数,既然如此肯定应该是错不了。
杨炯站起身,叫来门外的竹七,要了一根炭笔和纸张,一边速写死者面容,一边吩咐道:“她一个采选秀女住在城郊胭脂巷过于怪异,我怀疑她不是吴瑶,将这张画像飞鸟传书给颍州内卫,我明天就要知道答案。”
内卫信鸽一日能飞800公里,飞鸟信道多是直线,长安到颍州信道400公里,现在飞书,算上内卫探查的时间,明日傍晚应该就能得到消息。
竹七来不及惊叹杨炯画技的神奇,知道时间紧迫,收起画像也不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