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冷语,显然是余怒未消。
“嘿嘿!别人会杀我我信,你应该不会!”
李漟听他这话心头更气,呵斥道:“你怎么这么蠢?全大华有多少人知道李沛修邪道,为什么别人都装看不见,就你能!就你清高!”
“素心!但凡你说其他事情,我都可以依着你、让着你。然而这件事,我务必得跟你讲个清楚,说个明白。
其他人对此事不管不顾,那是他们的选择,我管不着,可在我这道理不是这样讲的,大华不应该这样,大华得有个说理的地方!”杨炯目光灼灼,言语铿锵有力。
李漟沉默半晌,忳忳道:“你知不知道,你就快死了!”
“不会吧!那李沛秽乱后宫都没人管?”
“你怎么就不懂呢?李沛我能杀,承春能杀,唯独其他皇子不能杀,唯独你不能杀!你怎么就不开窍呢?”李漟恨铁不成钢道。
“我知道,你和承春是宗室贵女,不涉及皇位,我连外戚都算不上,袭杀皇子自然不被宗室所容!”杨炯认真道。
“这不是主要原因,你知不知道你身后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?知不知道你树了多少敌?明日朝堂,朝臣群起而上,有心人推波助澜,逼迫官家杀子,到那时,官家第一个杀的就是你!”李漟狠声道。
“不至于吧!姨娘不是答应出手了吗?再者说,我那些师兄有分寸,不会做的太过!”杨炯心虚道。
“哼!你兰蔻坊断了北方所有胭脂铺的财路,燕国公能放过你?还有你御前武备司拿着官家的手令,到处开采铁矿,石炭矿,得罪了多少世家?你在北方杀官,朝臣早就对你不喜,要不是赵国公压着,你都活不到现在!”
杨炯听她言,知道明日朝堂少不得暗潮汹涌。如今处境,若是只有朝堂师兄给自己说话那还好,他们定能把握好尺度,不让官家有结党逼宫的恶感,可要是别有用心的人借题发挥,只说自己好话,逼迫官家杀子,那恐怕还真是无解阳谋。
心中感叹,前途未卜,风雨如晦。
转念想来,李漟并不是无聊之人,她来定是有了什么想法,于是开口问道:“你不会真是来宣布我死刑的吧?”
“哼!现在知道怕了?”
“不是怕!死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