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王殿下,如今谁都知道杨炯是个烫手的山芋,我们真的要帮吗?”一书生劝谏出声。
李泌看着坐上马车的三位老师,认真道:“本王帮杨炯,从不思虑助与否,只考虑何法可助!一直没出手是担心节外生枝,造成抱薪救火的局面,如今他书信至此,安有不助之理?”
书生见此,长叹一声:“可殿下现在根基不稳,若惹怒了世家大族,今后之路恐难平稳!”
李泌转身,冷漠道:“陈孺!何为君臣?”
陈孺躬身一礼,朗声道:“君以黄金台,臣献七尺躯!”
李泌冷哼一声,转身走入府中,贪财他能忍,惑主绝不姑息。
太学门前
众多学子簇拥一处,手上高举王定久的尸谏书,高呼“请诛五皇子!”,一同朝皇宫宣德门走去。
行至太学正门,见三位大儒站在门前,不敢怠慢,只得上前询问何由。
“三位夫子,学生王永玉有礼,敢问何故上门?”王永玉恭敬一礼,带头发声。
左夫子率先开口:“今日我三人前来,言问太学生,何为君臣?”
王永玉悚然,这是意有所指呀。刚要开口回答,却被人拉至身后,见是孔尚老夫子,躬身一礼后退回人群。
孔尚微笑着给三位大儒施了个拱手礼:“三位不必为难一个晚辈!我作为太学大祭酒,自然是由我来回答!”
左夫子眉头一皱,这孔尚他也听过,按照辈分他应该行学生礼,单单一个拱手礼,当真是狂妄。
“好!那请问何为君臣?”左夫子冷哼一声,质问道。
孔尚一展折扇,垂下他那‘名垂千古’的上古花钱,朗声道:“人臣之礼,在谏其君者,非为保身也,匡君之过,矫君之失,是为忠臣也!人君之礼,在忠良辅弼,在善谏矫过,是为明君也!”
“哼!冠加于首,履关于足,何者?上下之分也,臣子妄言惑君,奸邪也!”左夫子针锋相对道。
“非也非也!何为妄言?何为谏言?无准也!事君,近而不谏,则尸利也!”孔尚高声反驳。
中夫子冷笑,喝问:“为臣事君,忠之本也,本立而后化成。冢臣于君,可谓一体,下行而上信,故能成其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