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炯翻了个白眼,懒得理熊定中这个老不羞,令贾纯刚组织麟嘉卫组起箭阵,射杀清理慌不择路的西夏骑兵。
一柱香,杀声渐止。
杨炯知道西夏骑兵已被歼灭,令沈大放了一枚黄色信号弹,询问对面展旗卫,是否可以通过葫芦口。
“杨家小子!快点把罐头给老子送来!老子的骑兵都快饿死了!”
“你再来晚点,罐头皮都没有!”杨炯大骂了一声,组织军队通过葫芦口,
沿路山石滚落一地,残肢断臂散落各处,硝烟如恶鬼的吐息,在山谷中久久不散,刺鼻的火药味与血腥气混杂在一起,令人作呕。
地面上,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,姿态扭曲痛苦。有的双眼圆睁,仿佛至死都不敢相信战争的残酷,有的紧紧捂着伤口,鲜血仍从指缝间汩汩流出,染红了身下的土地。
破损的兵器、满地的箭矢,断裂的军旗,凌乱地散落各处。
崖壁上汩汩渗出的水滴,滴滴答答地落下,滴在血污中,泛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,那微弱的水流声在死寂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。被轰天雷炸过的地方,岩石破碎,山体崩塌,不时几块巨大的石块滚落而下,砸在士兵的尸体上,仿佛大自然也在为这场战争的惨烈而悲叹。
一阵冷风吹过,带起一片血雾,风中仿佛依旧回荡着战士们的喊杀声和痛苦的哀嚎,荒凉而又悲切。
“哈哈哈!杨家小子,让你叔叔看看,有没有缺胳膊少腿?”熊定中翻身下马,来到杨炯身前上下打量。
杨炯见他如此,扯出一丝苦笑:“世叔,你要是来得再晚点?7天之后都不一定能见到我。”
“你小子还牢骚!要不是清扫外围党项骑兵费了点时间,我能这么晚到吗?”
杨炯扫了一眼葫芦口堆成小山的党项尸体,瞳孔一缩:“西夏真是狼子野心,这里少说也得有3000人,这要是会同那群阴兵过了葫芦谷,4000骑兵在大华后方粮道驰骋,此次国战危矣!”
“嘿!谁说不是,要不是咱们斥候发现得早,恐怕还真让他们得逞了!”熊定中附和道。
杨炯也不多言,组织士兵同熊定中兵合一处,朝米脂寨奔去。
“世叔,咱们骑兵攻打米脂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