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瓣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那往日轻盈的身姿如今无力地靠着沙丘,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,恰似一朵即将凋零的雪莲花,散发着凄美之意,令人心怜。
杨炯走到她身边,伸手轻抚她的额头,只觉一股热气传来,皱眉道:“你想用这法子逃避?”
李嵬名倔强地望着他,虚弱却坚定地说道:“我不会帮你去屠杀我的子民!”
“愚蠢!你以为如此便能打消我用你威胁城中守军的念头?简直痴心妄想!” 杨炯怒道。
李嵬名凄然一笑,随后强打精神,将那雪白修长的玉手伸向杨炯,眼中仍带着几分傲娇。
杨炯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都成我阶下囚了,还摆什么公主架子!” 嘴上虽如此说,手上却握住她的手,扶起她病弱之躯。
李嵬名半靠在杨炯身前,吐气如兰,美目盼盼,突然妩媚一笑:“咱们不是要打赌吗?我如今就赌你那良心、色心、恻隐之心。”
“李嵬名,莫要高看了你在我心中的分量!且不说你我两国正在交战,单是我身后这两千兄弟,便比你重要千倍万倍。” 杨炯神色凛然。
李嵬名冷笑一声,用力挣脱他的肩膀,可那动作绵软无力,若是旁人见了,定会以为是一对痴男怨女在嬉笑打闹。
“李嵬名!休要再与我演戏!” 杨炯狠声道。
“有能耐你便欺负我这弱女子!你一个大男人,有胆就拖着我这病人去做那卑鄙之事!哼,堂堂大华左相嫡子,书香门第,竟行如此行径,你若良心能安,便来吧!我李嵬名若是怕你,便枉为大夏公主!” 李嵬名针锋相对,双眸含泪,幽怨似海。
杨炯再次翻了个白眼:“此事可由不得你!”
“你何意?” 李嵬名惊问。
杨炯正欲答话,见李潆带着几名内卫赶回,便快步迎了上去:“如何?”
“城中守军五百,其余皆是党项居民,约有五千之众。城中有两处储粮地,一东一西,粮食足够万人食用七日。” 李潆禀报道。
杨炯也不多言,看着内卫带来的西夏亲卫衣服,大声道:“陈三两、姬德龙,带十个人来!”
二人领命,从燕塞兵和先登兵中挑出好手,来到杨炯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