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。
哪晓得,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全家老少在亲戚家蹭吃蹭喝蹭住,吊丧的第二天夜里,刘丹她娘孙赖尔竟然心脏病突发,猝死在她八十多岁的老娘洪氏怀里。
这可真是悲上加悲,丧上加丧,白发人连着送黑发人呐!本来刘丹的舅父孙盼打算在第三天,把去世的爱人入土为安,可万万没想到,出嫁几十年的姐姐孙赖尔来吊丧,不仅死在自己家里,还死在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怀里,实在让人难以接受。
这时候,孙盼心里那是五味杂陈,悲痛到了极点,感觉整个天地都没了颜色,只剩下漫无边际的黑暗和悲怆。
每一段回忆都像刀割一样刺痛他的心神,让他难以自如呼吸。可又有啥办法呢。
紧接着,孙盼愈加陷入到亲情的撕裂,伤痛和巨大麻烦当中了。等他请周围乡人把周翠安葬好了之后,刘坏水居然不顾亲情,领着一家老小向他发难。
本地那个被叫做“狗头军师”的谋谋,竟唆使他那跟“二球”一样糊涂的弟弟昏昏,爬上他们老舅孙盼的屋顶,装模作样地放话要揭瓦毁房。
昏昏把那对赤红色、好似小母狗般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,将亲情辈分全都扔到了九天云霄之外,站立在屋顶上头,居高临下,肆无忌惮地用手直直地指向,站在屋子前面的孙盼。
口中骂骂咧咧地高声大喊:“俺老舅孙盼你这混蛋,赶紧把俺娘还给俺!”如若不然,老子跟你没完没了!
刘丹的姐姐孙貂蝉,为了显示自己金贵的身价,她索性跟了娘姓。
孙貂蝉和刘丹这二女,那可真是泼皮无赖,笔挺地倒伏在舅父家门前那一方黄澄澄的土地上。
她们那圆滚滚又肥硕的腰身,恰似石滚一样,不住地扭动着,嘴巴里还不住地哭喊着,“我的妈呀,您走得好惨好冤呐!”
伴着阵阵尘土翻飞,她们仍旧在那儿来回翻滚,哭闹声可谓此起彼伏。身子滚着滚着,偶尔还会在众人面前露出那白皙如雪的肌肤,可她们自己却全然不顾这失态。
之所以会有这一番景象,缘由是他们一家老小的盘算,便是死乞白赖地让孙盼给出一大笔补偿金,以此来安置自家老娘的后事。他们心里头琢磨着,如此就无需动用自家的钱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