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道光柱,乍一看像是破了洞的星空,有几分废土之上神秘浪漫的意思。
在十几名核枪实弹的枪手警戒下,一个穿着皮鞋和定制西装的男人,进到昏暗落败,在光柱下充满粉尘的房间。
他站在光影下,鹰隼般的眸子,扫了圈屋里的几具尸体,视线最终落在浑身是血的人身上。
福仔跟罗石一战身受重伤,倒地不起,刚好躲过子弹的扫射。
几个幸存的小弟,也都趴在地上,没一个敢上前帮自己的老大。
福仔看到柯管家,捂着流出半截肠子的腹部,挣扎着想要起来。
但他试了很多次,发现都是徒劳的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追出去的人回来,说他们跑了。
福仔听到这话,吓得立即趴下,额头死死磕在地上。“柯管家,她刚才就在这里!”
有人扶起张凳子,擦干净灰,放在柯管家身后。
柯明礁没坐。
他打量着满目疮痍的建筑讲:“我要的是现在。”
平静深沉的嗓音,像绵延不绝的千山,带着远古的神秘,让人猜不透其背后的意思。
福仔却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。“请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把她带到你面前!”
柯明礁踱着步子。“找到她,为什么没第一时间通知我?”
福仔看眼前来回走动的锃亮皮鞋,身子俯得更低。
柯明礁停下来,站在他头前。“想出头,想在我面前邀功?”
想出头、想邀功是对的,只要把事情办好,没人会在乎他的这些技俩是否高明。
可现在——他失败了。
他把一件本该轻易的事办坏了。
赶过来的柯明礁,瞧着地上的窝囊废问:“你知道她是谁吗?”
带着死亡气息的嗓音,宁静而醇厚,让人不寒而栗。
失血过多,又被柯管家一眼看穿的福仔,在他一步步的压迫下,感到身体在一点点变冷,意识也离自己越来越远。
福仔还不想死。
他摇了摇头,努力保持清醒,积极弥补。“柯管家,我知道她是谁!我都调查清楚……!”
没等他说完,一声枪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