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讲了,讲了也白讲。”
秦小兰看着秦时坚定的表情,心中感到难过,又有一丝欣慰。
难过是觉得哥哥绝情,毕竟都是一家人(她也承认亲娘更过分);又羡慕哥哥可以这么不管不顾,她要有这份魄力就好了。
“爹去了公社,好像要去邮局给二哥打电话。”
“打吧,爹偏心了半辈子,他干什么我都不奇怪。”
秦时现在回来了,生了孩子的流程要走下来,吃了早饭,秦时从背包里拿出糖,又放了一罐麦乳精一瓶北京二锅头和两盒玉溪烟,要去丈母娘家报喜。
报喜是先人留下来的,到了六七十年代物资匮乏的农村,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动。要是生了男孩,会备上“厚”礼去丈母娘家报喜。
要是生了女孩,讲究的人去意思一下,大多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,一个丫头报什么喜?
但秦时不一样,他很隆重。
“我走了,我把门锁上,一会就回来。”
“嗯,也不用太急,不会有什么事的。”
和丈母娘家是东西庄,隔着有三里地,家里没有自行车,要步行去。
娘俩就睡了一觉的工夫,秦时就回来了,除了一只老母鸡,还有十多个鸡蛋,两条小鲫鱼壳子。
“老母鸡是在庄里打听的,花了一块钱,小鲫鱼壳子是咱哥从河里捞的,说是煮汤喝下奶。还有一张油饼,你要是饿了就说话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秦时探头看了看闺女,逗她,“囡囡,醒了啊?爸爸给你拿拨浪鼓好不好?”
囡囡不会提意见,但囡囡妈会啊。
“孩子才多大劲,拨浪鼓肯定拿不动。”
即使是这样,秦时还是拿了拔浪鼓,还有那条没有送出去的纱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