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输液之后热度开始下降,快天亮的时候,基本上趋入正常。
但还不能掉以轻心,体温下降有可能只是暂时的。
七点多钟,姚素梅就匆匆赶过来了。
“婶子怎么样了?”
“烧退了,大夫说不能掉以轻心,今天还得挂针。”
姚素梅看了躺在床上的刘大梅一眼,问道:“婶子还在睡?”
“夜里难受累了,睡觉也是断断续续的。”
“噢。”姚素梅从篮子里拿出饭盒,放在桌子上,“我是听同事说婶子住院了,也没时间现做,我买了些包子,你和婶子吃。”
“又让你花钱了。”
“说啥呢,你没帮过我?还热乎,你先吃,等婶子醒了再吃。”
姚素梅知道叶洪成的饭量大,买的够多,还特地要了两瓣蒜。
“味道还行吧?我怕婶子不能吃太咸。”
“还行,比你包的还差点。”
姚素梅的脸微微发烫,“等不忙了,再包给你吃。”
“嗯,我割肉,咱包大肉包子。”
不知道怎么的,看着叶洪成吃的香,姚素梅比自己吃了还高兴。
“昨晚熬夜了,看你眼圈都红了。”
“我妈挂针,我得看着,烧不退我也睡不着。”
“吃完饭你就去外面睡一觉,厕所那边有个长凳子,我来的时候没见有人,你就去看那边躺一躺……婶子这边有我。”
叶洪成犹豫,“你不上班了?”
“不去了,钱不是一天挣回来的,我歇一天。”
姚素梅可是面粉厂的劳模,干了快十年了,就生孩子时有产假,其他时间是一天没请。
“那好,我去躺一会,有事叫我。”
“嗯,叫你。”
叶洪成离开后,姚素梅把手巾打湿,给刘大梅擦了脸擦了手。
这让已经醒了一直装睡的刘大梅忍不住露了原形,“哎呦,都让你擦秃噜皮了。”
姚素梅赶紧停下了,说实话,她手上用了多大的力道心里是有数的,擦秃噜皮不至于。
“婶子,我帮你擦擦手,咱吃饭吧,包子还热乎着。”
“我不吃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