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身处迷雾之中。
“还有一个。”
他虽然不想承认,但那个人的确比他更了解唐镜染。
至少,过去的唐镜染,那个人比他更清楚。
唐镜染倏地头皮发麻:“可他死了一百年了。”
“可你除了灵位之外,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过,眼见为实。”顾承景叹了口气,“就像你,对外不也是说,死了百年吗?”
“我那能一样吗?”
唐镜染深知,凡胎肉体想要延寿百年几乎是不可能的,就算是在玄门之中,以炼丹、练气,要脱离肉身,凡力是绝对不可能办到。
除非……
两人忽然异口同声:“我有个大胆的猜想。”
吓得锦行一愣,满目疑惑:“什么猜想?”
唐镜染目光深邃:“墨北渊。”
……
“啊切——”
一记响亮的喷嚏在菰城晏家正厅响起。
吓得还跪在地上的晏家家主晏台朗身子一个激灵,连连朝着主位上的人磕头:“帝师恕罪啊!小人当真有眼不识泰山,管教无方,这才让青青得了可乘之机,帝师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等计较。”
他的天都塌了。
他们晏家到底是遭了什么孽,居然惹了这尊大佛来。
还以为是捡到宝,没想到却是捡到个孽缘。
墨北渊宽厚的手掌扶着半边脸:“晏家主到底还没你女儿沉得住气,你瞧瞧,明明是她揍了本座,她都还没有着急,你倒是着急上了。”
手掌之下,是一片淤青。
罪魁祸首晏青青还跪在地上,只是脑袋埋的低低的,尚看不清楚情绪。
墨北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木桌子上,声音醇厚,抨击着跪在地上的人的小心脏。
晏台朗赶紧拉了下晏青青的衣袖:“你倒是说话呀!”
晏青青猛地抬起头,梗着脖子,两只眼睛瞪得老大:“帝师,是我刚刚揍了您,但您也没说您是帝师,不知者无罪,帝师权倾朝野,不会与我等计较这些小事吧。”
“你的意思,本座不是帝师,你就可以随便揍本座了?”
“自然!”
晏台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