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又翻了个身,暖暖的被窝无比舒服:“那王爷还是继续跪着吧。”
顾承景叹了口气,好在她给面子,没在外面让他跪,不然这面子往哪儿搁?
唐镜染躺平了,跷着二郎腿:“你说,我绑了司昭,母后下一步会做什么?”
“还能做什么,南疆大祭司失踪,她就算怀疑是你,也不会强搜长公主府,应该会将整个金陵城翻个个儿。”顾承景又捶了捶自己的膝盖,“正合你意。”
末了他又问:“你当真信墨北渊?”
“信和不信,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。”
她伸出手,看着食指上带着的骨戒,这是宴巍的肋骨,可她的肋骨还在宴巍的尸骸之上。
顾承景动了动,发现身上的禁制轻松了不少,又见唐镜染没关注他了,索性就改跪为坐:“你大张旗鼓地要找大阴阳师的遗骸,的确是误导了所有人,当年谋害你的那些世家大族只怕都在害怕你寻到遗骸,可他们却不会知道,你要找的,其实是宴巍的尸骸。”
“不过,你当真要去南疆起出已经葬了百年的遗骸?”
唐镜染摸着光滑无比的骨戒,目光泛起阴狠:“就算那是我不能用的躯壳,但也不代表他们可以肆意侮辱。”
居然用虫子来克制她,还和黄蜂勾结,这笔账,她会慢慢地和萧家算。
“萧潼那边,你处理好了?”
唐镜染斜眼睨了一眼顾承景,忽然皱起眉,她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的身体。
“我让你坐了吗?”
“顾承景!你给我跪下!”
当真她刚刚才松了禁制,他就得寸进尺,非得要她动手才跪的顺利?
顾承景赶紧卖惨:“染染,我膝盖都跪红了,你就不心疼心疼?”
“我没心,怎么疼?”
顾承景:“……”
唐镜染索性坐起来:“你一个大男人骗我个小姑娘,你好意思么?”
“你也不小了……吧?”
顾承景越说到后面,声音就越是如蚊蝇。
唐镜染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,阴阳怪气地呵呵两声:“是是是,哪有景王殿下水灵灵呢,才二十四岁,不像我,都是百岁的老太太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