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地把蒜头装进蛇皮袋。
她是过来白嫖大蒜的。
李桂喜皱眉看着她,吧嗒吧嗒抽着旱烟。
两家虽然隔着七八里路,李桂喜却知道王鹏的人品。
因为每年的这个季节,王鹏都会过来帮他收大蒜。
那孩子懂事又听话,勤劳又能干,断不是三妹说的坏种,更不是什么白眼狼。
三妹骂得难听,他听不下去了,掐灭旱烟就要反驳。
正在他身边剥蒜的李芳,王鹏的大表姐突然站起来。
“大姑,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!”
“我在王村上了三年初中,就没见过鹏弟穿正常衣服,不管春夏秋冬,他穿的每件衣服都有补丁。”
“王成表弟,还有我那两个表妹,我从来就没看见他们穿打补丁的衣服。”
王村小学和初中是一个校园,表兄弟姐妹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“我要是鹏弟,早就离家出走了,根本不会等到现在。”
“话说回来,鹏弟寒窗苦读八年,好不容易考上高中,凭什么把通知书让给二表弟?”
李芳越说越生气。
李桂芬被她怼得脸红脖子粗,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
“谁逼他了?你又不知道俺家的情况,净搁这胡说八道。”她黑着脸看李桂喜,“二哥,管管你家小芳。”
“表姐,你说错了,俺妈不偏心,对我们兄妹一视同仁。”王成笑着反驳。
“你穿好衣服,鹏弟穿补丁衣服,这叫一视同仁?”李芳怼他,“我不瞎!”
“我大哥心善,不让我们穿破衣服,他知道长兄如父的道理。”王成说道。
这么无耻的话,差点气得李芳破防。
“小芳,别跟你大姑这么说话。”李桂喜不痛不痒提醒闺女。
接着,他又皱眉看李桂芬,“三妹,咱们做父母的,很难一碗水端平,但你们也太偏心了。”
李桂芬瞪眼就要反驳。
“妈!”王成大声阻止,笑着看二舅,“二舅,这袋蒜我拿走吧,等俺妈腌好糖蒜,我给你送一坛。”
“拉倒吧,每年都这么说,每年都见不到你们的糖蒜。”李芳冷哼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