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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,不断。
谢仪是扶着腰从榻上爬起来的,她不明白,为何明明每回出力的是崔简之,可被折腾得要死不活的人……
却是她?
“谢姑姑。”慵懒音调再响起。
这次,谢仪是真的嗓子都哑了:“公子有何吩咐?”
得亏崔简之比想象中多几分良心,没再伸手要折腾,只用指尖揣过她细眉星目:“婚事悬落,李家那头定还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姑姑可得送佛送到西。”
贴于耳畔的的热气洒落,崔简之从没有给谢仪留下任何拒绝的机会。
她垂眸应首:“此番琐事,奴婢不会让公子劳心。”
回到长青堂后,谢仪用脂粉盖住颈项间所有暧昧痕迹,那封由崔夫人亲手给她的信件被她纳于板床之下,没有拆封。
她并非选择尽信崔简之,而是太了解崔夫人拿捏人心的手段。
谢仪对他们母子没有信任可言。
正堂内,摆了满满一桌的各式精致菜肴。
谢仪熟捻地为崔夫人布菜伺候,可高位上的人显然没有胃口:“李家还不曾来口信?”
“奴婢进来时,不见有人通传。”她如实回禀。
如崔简之所料,崔夫人并未放弃与李家的这门婚事。
只是她刚来,却不知崔夫人派出去的人究竟传了什么?
恐怕眼下,夫人也不会再将事情尽数告予她了。
谢仪心神微宁:“夫人,奴婢有一话……”
“陛下既对公子给予了厚望,未来殿试少不得也是要看在贵妃娘娘面子上给个好名次,您又何必只盯着一个李家不放?只要公子金榜题名,凭崔家底蕴与公子在外声名,阖京上下待嫁的姑娘们总会有出挑优秀的!”
她本不该多嘴。
可受人之托,该忠人之事。
尤其,父兄还在崔简之手中。
谢仪抛开脑海里其余更多的纷扰,努力保证字字恳求。
崔夫人眸光愈甚,话语中带着凌然盛气:“李家老爷是内定了的内阁人选!”
谢仪老实跪下,是副为崔家盘算极深的样子:“可终究还是没入阁的,李家是公子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