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助力,却并非最好姻亲。”
“崔家清流为老牌世家,若与李家再行联姻,只怕至尊位上的人疑心……公子要娶,该是清流文官极富盛名的姑娘,宁可无势不可无名。”
“莫非夫人真的以为,陛下会因娘娘‘显灵’,而草率下决定?”
崔夫人唇角抿着,轻飘飘斥道:“你倒是有胆子,敢揣测上意。”
“继续说。”
谢仪跳动胸腔有所平息。
若崔夫人没有听进她的言之凿凿,早就挥手让她闭嘴。
因此,谢仪继续大胆冒进:“想获李家助力,不仅仅只有结成儿女亲家一条窄路!姑娘与李姑娘间相处不错,您又与李夫人乃手帕闺阁之交,拜个干娘,既能为姑娘日后婚事所考量,又能让公子也从中受益。”
“望夫人原谅奴婢多嘴。”
谢仪没再去看崔夫人神情。
堂内陷入寂静沉默的那一刻,她已经知道,此事稳了。
崔夫人是个聪明人。
聪明人最爱的就是权衡利弊。
半晌后,崔夫人已经在脑海中将所有心思过了一遍,亲手扶谢仪起来坐下。
“姑姑当乃我崔家智囊。”
“亏我并未因他人挑拨,对姑姑心生疑虑,这满府下人,也就只有你是在为家里与我满心盘算的了。”
谢仪心中一紧。
被戴高帽可并不是件好事。
果然,崔夫人的话语飘然传入耳中:“只是,临时毁约加上拜个干亲总要有走个形式,与李家那边当面致歉。”
“我让人去李家就是想约了李夫人过几日去到凌空寺内,好好说道此番的情不由衷,想来她不会连这个面子也不给我的。”
“可惜我这些日子身子不大爽利,倒是姑姑能替我带着阿妗前去,你本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,见你如见我,姑姑定要替我将歉意传达到位!”
崔夫人的算盘打得太精!
这是想让她担了李家的滔天盛怒。
可偏偏她把嘴上功夫说得那样动听,根本不容谢仪有丝毫拒绝机会。
这趟凌空寺之行,谢仪非去不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