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晚说了进门以来第一句话。
柯母一愣,脸上的笑变成了眼底的毒。
距离前一次见面过去了半个多月了,半个多月了,柯一帆没回过一次家。
就连她和丈夫打电话过去,他也不接,要么就是助手接,说柯医生手术中。
她去医院堵人,众目睽睽之下,一向孝顺的儿子一点儿好脸色都不给她,“你要想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我柯一帆是妈宝男,你尽管折腾,我无所谓!”
那之后,她再没去过医院。
亲朋劝,领导说和,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一点儿了,昔日的老领导给柯一帆说和了一场相亲。
柯一帆去了。
满心喜悦,以为儿子终于转性了。
可柯母没想到,儿子连坐都没坐,到餐厅进了门,一句“我们不合适”,扭头就走。
害的她又是电话又是登门拜访的,才没得罪老领导。
柯母知道,一切的根源都在桑晚身上。
要么,桑晚结婚,早点儿断了柯一帆的念头。
要么,桑晚远离帝都,两人自此劳燕分飞。
她就不信,柯一帆会舍了前途和事业,真追桑晚追去十八线小城市。
只是没想到,盘算好了一切,桑晚冥顽不灵,如此难缠。
“帝都当然不是柯家的……”
柯母冷声说道:“但你要是不走,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走。”
她可是有备而来的。
啪!
从包里掏出一叠纸张扔在桑晚面前,连同那张银行卡。
柯母盛气凌人,“桑晚,以你的家世,能攀上陆氏都是祖坟冒青烟了。可一把好牌,被你打了个稀巴烂。你还留在这儿,不过是平添笑料罢了。做人要有点儿自知之明,你说呢?”
厚厚一沓资料,极尽详实。
从她生父年轻时做过的那些狗屁倒灶进过局子的事。
到孙月清杀人,报纸上的大版面新闻。
再到她离婚后媒体针对这场婚变展开的多番臆测。
她急于摆脱这场婚姻的净身出户,成了媒体竞相挖掘的点,仿佛因为她是过错方,犯了天大的错,才会选择息事宁人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