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论,桑晚顿觉一个头两个大。
可这样的事,曾经也不是没应对过。
孙月清出事那年,她在帝大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。
帝大论坛里甚至还有学生集结起来抗议,要求学校对她做出开除处理。
那些人给出的理由很可笑。
杀人犯的女儿,说不定骨子里也带着暴虐的基因,万一哪天冲动了,对身边的老师同学动刀子呢?
那阵动静闹得大,她像过街老鼠一样,所到之处众人退避三舍。
只有陆瑾年和许一一一如从前。
“没事的……”
对上许一一满脸的担忧,桑晚笑着给她夹菜,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反正无论她们说什么,我身上又不会掉块肉。吃饭吃饭……”
许一一点头,似是想起了当年的事,“当年闹得那么凶,到最后,不还是不了了之了?这次你也能化险为夷的。”
桑晚心里一顿。
当年闹得那么凶。
被辅导员找,被教导处和学生处谈话。
老师们或宽慰或委婉,意思是一样的,风头上,让她别在学校出现了,休学一阵子,等事情平息了再说。
可那时的她,所有的钱都拿去请律师给妈妈做辩护了,食堂打饭都是蹭许一一的。
要是连寝室都回不了,那真的只能睡大街了。
再加上认定了妈妈是冤枉的,那时的她憋着一口气,一口“妈妈不会杀人我不是杀人犯的女儿”的恶气,等着庭审结果出来好证明自己没错。
可后来还没到一审,学校里那股针对她的议论就平息了。
高高举起,轻轻落下。
就那么不了了之了。
就好像……有人私下做了什么似的。
“该说不说,现在想起来,还是有点儿唏嘘的。”
许一一叹气,“陆瑾年那个狗东西,当初……算了,人要向前看,没有他,你又哪有现如今的艳遇啊,你说是吧?”
“咳咳……”
桑晚被呛到,急着辩解,却又无可辩驳。
沉重的夜晚就此扭转。
20楼的客厅里,楼野正在接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