捣鼓起毛线。
若不是她现在无处可去,就想找个好吃好喝还暖和的地儿安胎,何至于跟他卖这笑。
“皇上,路指挥使到了!”
平阳公公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。
姜姩心中一喜,终于要走了!
裴玄眸中掠过一丝不耐烦,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温缓,他蹲下身来,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,轻柔道:
“朕去去就回,定不会让爱妃思念太久。”
姜姩嘴角扬了扬,半眯着眼睛道:“天子心忧天下,嫔妾不敢妄想。”
裴玄满意地点点头,随后转头朝身后的大宫女佩兰道:“娘娘的药记得按时吃。”
姜姩嘴里回味起那药的苦涩之感,立刻秀眉微皱:“我觉得近日一切都好,安胎药就不必吃了。”
佩兰低着头不敢言语,裴玄眸光微微闪烁。
随即,他低头满眼温柔对姜姩说道:“乖,太医既开了药还是要吃的。”
见小贵人只是噘噘嘴,没有再抗拒吃药,裴玄才放心起身朝门外走去。
裴玄一走,姜姩立刻大字往榻上一躺,可算能一个人躺平了,拆了一上午毛线,有些累了,她正想美美睡上一觉,又见安夏神色慌忙地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姜姩重新坐起身来,寻个理由屏退了其他宫女。
安夏才走上前来,附耳小声道:“小周子刚才找奴婢要这个月的一百两了。”
姜姩听完杏眼圆睁,最近裴玄总粘着她,她都没空去后宫收门票了,哪来银子。
而且她如今自己也要攒点银子,得提前在宫外置办一处大宅子,再买几个铺面,在裴玄倒台前,带着孩子逃出宫去,当个潇洒快活的包租婆,有钱有娃,人生赢家!
安夏见姜姩如此为难,皱着眉说道:“小姐如今如此受宠,何苦被一个奴才威胁,我听说这深宫之内不知死了多少人,少一个太监哪会有人关心。”
安夏好像飘了,有点妖妃大宫女的范儿了,不过姜姩是现代人,太监的命也是命,她不敢杀人,犯法。
“你会杀人吗?”姜姩抬眸问安夏。
安夏一听,吓得脸一白,立刻摇摇头:“奴婢不会。”
“我也不会啊,我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