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么?他也不是那样的人,简单粗暴才是裴玄。
为何?
不懂。
忍不了!也不至于多问一句就把她做灯罩吧。
“皇上为何不直接交予嫔妾?”
姜姩又半个身子爬出车厢外,把头凑到裴玄腰间,一双清透的杏眼满是困惑,抬头看着他,瑟瑟问道。
裴玄低头看了她一眼,他的表情未见起伏,墨黑的眸子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,须臾,他幽幽的视线又重新移向前方,看向朦胧而隐秘的晚霞,鼻尖好似轻轻喘了口气,没有回答。
姜姩等了半天没回应,也不敢再问了,只好讪讪缩回车厢里,就当他日常发疯吧。
能给她喂血喝的精神病,做点常人难理解的事儿倒也能理解了。
她重新躺回黄松木的车厢里,近来被养得越发细嫩的后背隔得有些疼,她却毫不在意。一想到,原主的那支发簪能失而复得,她在宫里也不是再无盼头,那颗本已如死灰的心又一下燃起了些希望。
韩雨桐虽死,那发簪应还在,待她回宫就拿回来就是。
笼中鸟?他做梦!她也是有背景的人!
百米开外,一辆高大结实的黑楠木马车温暖车厢里,邢朝朝坐在软榻上,纤纤玉手无聊地拨弄着面前小案上的那支插在鹤首小瓶里的罗浮梦,眯着狐狸眼问着一旁端端正正坐着的路达。
“皇上不是一直将小妖妃捧在手心吗?好好的马车不坐,为何要坐牛车?”
路达一身黑衣,神色严肃的目视前方:“路达笨,从不揣测。”
邢朝朝看着他那副木讷无趣的样子,嘴角撇了撇,撑在小案上的手掌托住下颌,眼神放空喃喃:“小妖妃不在真无聊。”
玫瑰色的晚霞已消失在远方的云块之间,月亮爬上星空,乡野的夜晚宁静安详,除了身下的车轮咯吱作响,再无其他嘈杂。姜姩望着车头裴玄清瘦的背影在银白色光辉下,显得柔和又孤独,倒没有正脸那般令人生畏了。
晚风送来一阵寒凉。
姜姩坐在四下漏风的牛车上,止不住打了个寒战,她蜷缩着身子赶紧抱紧了自己的膝盖。裴玄微微侧脸睨了一眼,随即将头上的草笠摘下来朝寒风中扔去,牛车放慢速度,又在月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