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了,姜文州觉得这皇帝女婿真是太赞了。
晌午一过,他才懒懒的从温香玉暖的小妾房中出来,想到前日陈尚书送来的鹿茸酒,便想去小酌一杯,补补。
路过后宅的抄手回廊,却听两个蓝布袄子的丫鬟正窃窃私语,他脚步一顿,慵懒的脸上瞬间严肃起来。
“近来外头总有些人来打听先夫人的事情,就问先夫人何时入府,大小姐何时生的,说得好还给银子呢。”
姜文州疾步走上前来,浑浊的瞳孔难得清明,他气红了脸怒斥道:“是什么人在打听?”
两个下人被突如其来老爷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:“老爷,奴婢不知。”
“吃里扒外的狗东西!竟敢向外人贩卖府中的消息!”
姜文州气得胸口起起伏伏,他怒斥道:“管家!把这两个奴婢立刻发卖了!”
两个丫鬟惊得浑身一震,府中大小事务一向是夫人管理,老爷向来做甩手掌柜,对待下人虽不亲善,也不似今日这般严厉,为何会忽然发如此大火。
看着管家带走那两个哭哭啼啼的婢子,姜文州眼中的火光还未消散,他内心深处始终隐隐放不下的石头,终于又突兀的冒了出来。
他先是把她送到乡下藏着,后来被继室逼着将她送去宫中,他想皇帝不近女色不会碰她,安安稳稳在宫墙之内度过一生也算不错,只是不料她能得宠,后来见皇上待她甚好便也放了心。
这十几年来,她的身世从没有人怀疑,也未曾有人问起,为何突然有人查了?
联想到近来京都盛传,平南王包围了南蜀军队正风生水起,他的心便更慌了。
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出现!
难道是那多疑暴虐的皇帝?恩宠是假,挟持为真!
姜文州心里七上八下,额头直冒汗,他得进宫一趟。
乾明宫的寝殿之内,雕花玻璃描金座亮着,淡黄的暖光下,小贵人已换上寝衣,低头看着床边她先前织的那一箱乱糟糟毛线,她翻出了一只织了一半的小袜子。
不平不整,不伦不类,她眉头一簇,摇了摇头对一旁的安夏道:“都扔了吧。”
“这是小姐一针一线做给小皇子,为何扔了?”安夏看着都有些舍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