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裴玄一双冷眼凝视着小贵人,又越过她伸手摸了摸龙榻旁的那盏青釉蝴蝶纹宫灯,沉重的气息压迫在她面前,他冷声道:“拎清自己的状况,再管别人。”
他起身拂袖而去。
裴玄的宠爱只建立在她的乖巧之上。
姜姩摸了摸自己被吓得狂跳不止的心脏,不自觉咽了口口水,目光却异常坚定,低声道:“安夏,你去把小周子叫来。”
东暖阁里小周子进门,便发现了娘娘的不同。
他不禁生出了些畏惧,还未请安,娘娘便先开口了。
“帮本宫逃出宫,多少银子都可以!”姜姩目光炙热看着他
小周子为难笑笑:“奴才先前斗胆收娘娘些封口费都只是小打小闹,娘娘若是真逃了,以皇上的性子,这乾明宫哪颗人头能保得住啊?奴才是贪财,但也怕死啊。”
姜姩将手放在膝盖上,学着画本子里那些心狠手辣的后宫贵妃的语气说道:
“小周子,你若真怕死就该想到。本宫如今已不怕你告诉皇上之前的事,但你就不怕本宫将你敲诈勒索本宫之举告诉皇上?你也知道皇上的性子,本宫只要轻松几句话,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!”
小周子一听脸色一沉,赶紧跪在地上:“哎哟,娘娘啊,奴才错了!您就饶了奴才吧。”
“不帮本宫,你必死,若帮了本宫,或许还能活。这笔账想必公公算的清楚吧。”
小周子一脸哭相,无奈道:“奴才……奴才全听娘娘差遣。”
姜姩嘴角微扬。
上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