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,早膳依旧全是小贵人喜欢的。
平阳公公站在旁边,浑身颤栗,瑟瑟发抖的偷偷瞟着裴玄的脸色。
要说他不喜欢吧,昨晚看到路达拦截的南蜀细作传给平南王的密信,如疯了一般便杀到了池村救人。
若是以他原来的性子,那信直接交给平南王,让平南王死在南蜀习作的手中,然后再名正言顺剿灭南蜀细作,岂不是更好,既避免了平南王功高盖主,又没脏了自己的手,还铲除细作立了一功。
不说小贵人能不能威胁到平南王,但是必然能威胁到皇上的。
要说喜欢吧,回宫之后便将人送回了拾月宫去了,今早看皇上这副模样是惩罚小贵人还是惩罚自己呢?
“宫中以后所有菜品都要有辣。”
裴玄今日的第一道御令。
不多时,派去拾月宫的暗卫便回来禀报了,事无巨细。
小贵人打了几个喷嚏暗卫没数,被裴玄冷冷剜了一眼,吓得保证会观察更仔细些。
“她一句话,朕就得跪着去认错?”
裴玄一双阴沉的眸子将重点放在了这句话上,他阴沉着脸重复了一遍,只觉得胸腔涌起一股火气。
“拿牌子来,朕今日要翻牌子!”
“皇上这还没到晚上呢。”平阳公公为难地说着。
“白日宣淫岂不是更符合朕的气质!”
※
拾月宫的窗子关不严实,冷风呼呼的吹。
姜姩捂着棉被,蹲在窗台底下啃着地瓜,味如嚼蜡,她好想念乾明殿的饭桌,还有暖阁,还有软床,还有大浴桶……
她曾经过的那是狐裘垫脚,象箸玉杯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甚至还有天子夜夜当抱枕的日子,忽然落到如此地步。
人啊,若没吃过糖便也不知糖有多甜,日子反倒好过,但若是尝过了甜味,哪里还能再吃苦。
糖先别说,就是没有炭,她今晚也得冷死在这里。
她强逼着自己吃下那冷地瓜,她站起身来,气冲冲朝门外走去。
雪下了一夜,红墙金瓦附上白色的外披,她却没有外披。
她穿着一身豆绿色的绫祆朝内务府而去。
“出去出去……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