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轻轻松开手,姜姩终于有机会抬头仰望他。
“皇上说得对,我的身后都是豺狼虎豹,只有紧紧抓住皇上的手才能安全,我以后再也不跑了,我可以做回你的池中鱼吗?或者一颗不一样的沙砾也行。”
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,一闪一闪,望着他小心翼翼的说着,裴玄盯着她的眸子,比院中的烈火还要灼热,眼底的浓情如火舌般汹涌,烧毁了所有的伪装,满心满意的情愫暴露无遗,半晌,他微微倾身,注视着她的眼睛,缓缓开口道:
“不让你逃的是朕,逃不掉的也是朕。姜姩,朕是你的池中鱼。”
姜姩瞳孔一怔,望着他的眼睛,她感觉浑身被电流传遍,毛孔全都倒竖起来,一颗心开始猛地悸动。
俩人就那么看了许久,只听轰隆一声,东厢房的终于在大火中轰然倒塌。
姜姩吓得往他怀里一缩,她皱着眉望着他,低声道:“皇上,我房子塌了,我无家可归了。”
说完,她的脸颊透出两片绯红,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,她感觉自己多少带点茶气。
可那有什么办法
她睁着水润的双眼期待地望着他。
裴玄盯着她,嘴角渐渐小幅度的弯了起来:“那朕便收留了这只可怜的小狸奴。”
他的大手抓起她的小手,在院中众目睽睽之下,拉着她朝院外走去。
沈妃站在拥挤的吃瓜群众里面,满脸欣喜的望着手拉手出门去的二人,狠狠给姜姩竖起了大拇指。
跟着姜姩而来的暗卫,黑着脸默默挪步到平阳公公身后,瑟瑟道:“娘娘宿在重熙宫一事,属下怕惊扰皇上休息,想着明早再报的,皇上会不会罚我?"
平阳公公冲他嘿嘿一笑:“傻孩子,等着受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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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和贵人并没有坐停在宫门口的辇驾,宫女太监们也识趣儿地跟得距离十分远。
裴玄牵着她的手,一起走过积雪的宫道,穿过月光下凝结着雾凇的院子,走过空无一人的广场,她还是第一次深夜在宫里散步,一切都有些不一样,连那一夜的冬风似乎也是暖的。
这一夜,她终于躺在了熟悉的乾明殿的紫檀嵌龙纹罗汉上,心情却紧张得辗转反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