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裴玄漠然的眸光如同淬了冰一般寒冷,姜书雪便继续道:“姜姩不守妇道,勾引别人丈夫,破坏了我们夫妻感情,所以才不顾姐妹之情,将她的行踪告诉给韩二。”
“路达,将她舌头拔了。”
裴玄冰冷的目光,氤氲着怒气,语气却依旧淡然。
姜书雪明明看到了他满腔的愤怒,只是在隐忍,她立刻道:“皇上以为我是在诋毁她?你可知那日祭月节,谢晏和将她从水中救起后,带她去了何处,孤男寡女又在一起做了什么?”
裴玄额间的青筋已经凸起,上挑的凤眸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,微微泛着红光。
“皇上若是不信,可否看看这个。”
裴玄剑眉一抬,就看着姜书雪从怀里拿出一封信。
“这封信是那日姜姩到侯府,藏在还给谢晏和的衣服中的,皇上可要看看,俩人到底都在私下谋划了哪些惊天秘密。”
路达将信呈了上来,裴玄的双手在袖中,紧紧攥着,如深井般黑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盯着那封信,却半天没有伸手去接。
“哈哈哈,皇上不敢看吗?皇上与我都是可怜人,无论怎么努力也得不到那个人心!因为他们本就是天生的一对!”
姜书雪已几近疯魔,落在裴玄手中,总归是死,倒不如拉几个垫背的。
冷白的指节紧紧攥在一起,紫色的青筋凸起,他挑眉看着姜书雪,用仿佛是从齿尖发出的声音说道:“将她压入大理寺的地牢。”
“是。”路达试探着将信放下他面前的案台上,转身将正狂笑不止的姜书雪押走。
裴玄的凤眸深入寒潭,不见丝毫情绪,盯着桌上那封信。
修长的指节在紫檀木扶手上轻轻叩击,一声、两声、三声。
那颀长的身影起身朝店外走去。
半炷香功夫,那身影就出现在乾明殿。
皇上今日面色阴沉,走路气势汹涌,殿门口的太监都未来得及通报,殿门便已被人从里面关上。
姜姩自打从重熙宫回来,便一直坐在书案前,呆呆望着案上那支插在烟雨色青玉花觚中的疏影,她想了很久,她不算聪明,所以后宫争斗什么的还是不要做了。
正入神,听见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