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钰瞪大眼睛的眼睛几乎都在微颤,路通对她严苛又啰嗦,她甚是讨厌,但长期接触下来,路通不会撒谎,他也不屑撒谎。
裴玄,这个曾令谢钰一直憎恨的名字,如今已是一个具象化的人,与他交手的画面时常在她脑海想起。
她想要记住他的每一个招式,寻找到他的破绽,待下次见面之时一洗前耻,可惜她始终还未寻到,所以她在军营比男子还刻苦勤奋,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战胜他,为父亲报仇。
可现在,却得知他不仅不是害惨父亲的人,还是救她父亲一命的恩人,她一时难以接受。
正在二人在营帐内陷入静默一刻,帐外忽然战马嘶鸣,马蹄声将将士们欢快的笑声掩盖。
路通眸光一凝,立刻冲出帐外,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,一股浓烈呛鼻的浓烟窜进鼻腔,马蹄阵阵、人喊马嘶、刀剑齐鸣。
“不好,北凉偷袭!”
谢钰也神色一怔,拿起她的鞭子朝帐外跑去。
一场血战持续到天明,路通和谢钰带着五千多名残部艰难的逃出埋伏。
昨夜他们的敌人不光有北凉人,征北将军萧季已投入北凉阵营。
“萧季为何突然投敌!”谢钰望着营地的那熊熊烈火问道。
“前几日萧季的妹妹在宫中被皇上杀了。我看萧季一直若无其事,以为他还不知晓此事,本想有机会劝导劝导他,看来他早就知道了,且悉心谋划了这场里应外合的偷袭。”
路通恨恨说完,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,和身后五千多残兵,神色懊恼至极:“漠北防线已崩塌,需立刻禀报皇上此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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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的积雪已融化,窗外的寒气却不减反增。
姜姩抱着大橘猫看着窗外的樱花树,依旧光秃秃的,到底会不会发芽呢?到底能不能开花呢?
大橘猫身上的毒粉已洗干净,如今泪痕已全部好了,精气神明显恢复了不少。
似是感觉到姜姩的压低的情绪,大橘猫在它怀里拱了拱,姜姩低头看着它,嘴角苦苦一笑。
她已半月没见到裴玄了,如今的乾明殿只有安夏陪着她,冷清至极。
“小姐,膳食摆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