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她一声师傅。后来她被先皇宠幸,生下了一个皇子。”
“若是没有这个皇子,或许她现在还能陪在我身边。”皇后脸上的怨恨不加掩饰。
“裴玄刚出生那几年,我们三人在知春院宫人们的居所里,过了几年平淡却幸福的日子,可随着裴玄一天比一天大起来,周围的忌惮便越发明显,那些嫔妃娘娘、大小皇子们便开始日日来找麻烦。后来”
皇后虽已极尽隐忍,却依旧对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,她眼圈微微发红,沧桑的眸光越发悲痛。
姜姩靠近她的身子,抓起她攥紧的手掌。
“那事无你无关,也不是裴玄的错,错在那些坏人。”
“我是叫师傅过来的,我当时若不叫她过来她就不会死。”皇后的情绪像决堤的大坝,五年来的愧疚痛苦奔涌而来。
原来又是一个活在愧疚痛苦中的灵魂。
“你知道裴玄为何封我为后吗?”
姜姩隐隐能猜到一些,宫女出身,背后无权势支撑,不会打破朝堂势均力敌的局势,或许还有一些儿时一同长大的情谊,所以坤宁宫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。
“其一,是他当时无心情爱,也没想过将来会有爱人,所以不愿空着后位,引得朝堂大臣各方争斗,其二才是主要原因,他要放在我在宫中好让自己永远忘不掉她的死,仿佛我对他的怨恨,打骂,是他疗愈愧疚的方式,他永不放过自己,也不愿放我出宫,他想永远将自己囚禁在痛苦之中。”
姜姩听完瞳孔一缩,这样的疗愈方式,对别人来说是难以理解,但她亲眼见过裴玄发病时的样子,她信。
“你们两人为何要如此互相折磨?明明你们都没有做错任何事情。你愧疚是自己叫师傅过来,他愧疚母亲为他而死,你们真的想过她的感受吗?你是她最爱的徒儿,她怎么舍得令你一直因此痛苦,裴玄是她的儿子,你或许不曾理解母亲对孩子的感情,我曾以为自己有了身孕,那种感觉还并不深刻,但我依旧能想象到她当时的心情,看到自己的孩子安全的那一刻,她一定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姜姩说到这里,心也疼了起来,她想,裴玄的母亲一定是一位温暖至极的人,或许,她不死的话,裴玄也会是个温暖善良的人。
皇后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