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宫里上下都在忙忙碌碌准备着封后大典,小贵人的心却越发焦虑起来。
因为裴玄几乎整日都待在清心殿忙着处理朝中事务,每晚都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才感觉自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,早晨起来那人却又不在床上了。
姜姩隐隐感觉到有一丝不安,她问了平阳公公,最近皇上在忙何事,平阳公公也只是微笑的摇摇头,就说是朝中琐事。
但姜姩听了却越发觉得不对劲,左思右想,便叫邢朝朝入宫了。
乾明殿内,邢朝朝一身烟罗纱裙,带着帷帽走了进来。
帷帽一摘,邢朝朝妩媚的脸上满是惊喜。
“你终于想起我,我近来在府中可是无聊死了。”
姜姩看着她蹙着的秀眉问道:“是因为路大人公务繁忙不能陪你吗?”
“可不是嘛,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。”
邢朝朝叹了口气,一脸不悦的端起桌案上的茶盏,微微抿了一口。
“朝朝,朝中究竟发生了何大事?”
姜姩迫切的发问。
邢朝朝摇了摇头:“打仗呗,北方刚打完,南方又打,总是没个平息的。”
姜姩瞳孔微缩,南方打仗?
“是南蜀那边的战况不利于我朝?”
邢朝朝翻了翻眼皮,狐狸眼一眯,面色十分不悦道:
“不是外患,是内忧!你知道那个叱咤风云的平南王吗?就是皇上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皇叔,他造反了,听说叛军都打到了青城了,距离京都不到一千公里,现在京都民心不安,百姓们日夜担心叛军打进来。”
姜姩心中一凝,她夜夜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邢朝朝又喝一口茶水,继续道:
"不过这都是我听外人说的,我家那口子是从不跟我说这些,况且而今,我也真见不上他一面。你说那个平南王之前传得那叫一个忠义无双,有勇有谋,好名头都给他占了,怎么现在漠北也平息了,明明好好将南蜀平定,就国泰民安,天下太平,他非要造反惹事。"
“最奇怪的还是皇上。”
邢朝朝说了这话,姜姩立刻抬头望向她,就听她继续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