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城内,谢晏和的兵已经打到了宫门口,正与禁卫军发生着激烈的冲突。
路通和谢钰的漠北军从北方踏马而来。
“哥!”
谢晏和心中一阵震,就见多日不见的妹妹一身戎装,坐在马背上,朝他奔来,他看了一眼谢钰身侧的路通,眉头一拧,开口问道:
“你是要跟你哥兵刃相接吗?”
谢钰摇头:“哥,你误会了,当年漠北一役的真相并非传言中的一样,裴玄并非昏庸暴戾的无能君王,如今百姓安居乐业,你莫要被平南王那早就起了外心的人蛊惑!”
谢晏和轻蔑地瞪着她:“你心思单纯,被蛊惑的是你!”
禁军首领孟河朝路通奔去:“路将军!他们图谋已久,我方兵力不足以支撑!”
“我看你们也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,裴玄荒淫暴戾、不得民心你们有目共睹,我知道他已不在京都,且再也不可能回来,谢某劝各位放下抵抗,顺应大局!”
听完谢晏和所言,孟河狠狠唾了一口口水,不忿道:
“你放屁!我们誓死捍卫皇上!皇上为何不在京都坐镇!你们还好意思提!使用那般龌龊不耻的伎俩,掳走娘娘逼迫皇上亲赴青州,利用一个女子做要挟,我们皇上打仗向来正气使然!”
谢晏和眉头一拧:“你说什么?”
掳走姜姩他全然不知,平南王并未告诉他,是利用姜姩将裴玄引出京都的。
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孟河大怒:“装什么装!我们娘娘被你们掳走几日了!你从青州来怎会不知晓?”
城中打仗,百姓们都闭门不出,街道上乱糟糟的。
只见一辆黑松木马车朝他们驶来,车辆驶近,驾车之人竟是谢青,一个女子从车门里露出头来,她朝谢晏和挥了挥手:“世子!”
竟是侯夫人甄氏,她眼眶红红的,面色激动万分的说道:
“侯爷醒了!”
谢晏和和谢钰同时一惊,就见甄氏冲他们招了招手:“你们的父亲就在马车里,他要见你们!”
谢晏和和谢钰立刻翻身下马,急急冲上马车。
侯爷久卧在床,此刻的身体并不硬朗,但是甚至已经完全恢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