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的小习惯,心情好的时候,会虚握拳,用指腹感觉着掌心上的厚茧。
此时,梁仲骁的便察觉到了自己的掌中茧。
这些谢玉惜都是不知道的,她还在想着,既然说开了,那就索性一次性说清楚。
“伯爷,今天在议事厅里即便亲戚们不提,我也是要和您说的。人前不承认,我只是不想丢了您和我自己的颜面,并非有意隐瞒。”
承认是一回事,被挑唆着在人前承认,那就是另一回事。
谢玉惜可不傻。
梁仲骁是做官的人,虽是武将,也常和文臣打交道,人情世故上的事,他并非一窍不通。
他微微颔首,默认了谢玉惜的解释。
最难的话都说完了,谢玉惜真正的感到轻松。
她把自己的嫁妆册子都摆出来,推到梁仲骁面前,道:“这是我带来的嫁妆,伯爷您过目。”
女子的嫁妆,虽说都是自己用的,但夫家定然还是要过目,心里有了数,也好知晓彼此诚意。
必要的时候,也不是不能取用。
伯府内没有正经亲长,谢玉惜的嫁妆就只用给梁仲骁看一看。
梁仲骁看都不看,也没有碰一下,只道:“你的东西你自己管着。”还道:“你现在应该也没有空闲,府里的产业和庶务,等回门之后再交待给你。”
说完起身,脱了外衣去沐浴。
谢玉惜坐在榻上,凤眼几乎瞪圆,梁仲骁这是打算把西宁伯府直接就交给她了?
他,他都不准备考验一下她的能力吗?
到了就寝的时候,谢玉惜躺在床上,裹着被子。
其实这时节,盖被子且热着。
梁仲骁只当没有注意到,躺下盖了自己的那一床被子,依旧没有跟小妻子圆房的意思。
他知谢玉惜惧他,虽他不知道,自己到底哪里可怕。他在家中比在桐源卫里温和上百倍,已经算得上十分面善。
圆房这种事,勉强来的到底没有滋味。
梁仲骁闭眼睡了。
谢玉惜枕着枕头心猿意马,过了一会儿,红着脸伸手拉了拉叫水用的铃铛。
昨日新婚之夜是情急,实在没办法才假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