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长进没有,竟还是这点小把戏。
她不耐烦同她们打嘴仗,只问:“陈妈妈,你什么时候去的伯府?”
陈妈妈下意识想回答, 幸好忍住了。
她在小周氏生病之前去的,要是说出来,岂不是露馅儿?
含茹却没放过她,高声道:“陈妈妈,您老五六天之前来的伯府,可没忘吧?”
陈妈妈想反驳。
谢玉惜又同小周氏道:“太太的病怎么不见好?我正好请了大夫,就在外面马车里候着,要不还是换这位大夫来瞧瞧?”
“不用了!”
小周氏吓出一声冷汗。
谢玉惜像是被继母这么大反应吓到了,愣了愣,才道:“哦,好吧。”
这么一来,谁还不知道小周氏在装病。
更有那精明的,眼明心亮,执着谢玉惜的手,问:“玉惜,我刚听你的丫鬟唤你——夫人?”
在场的都是太太,奶奶,哪儿来的夫人?
就是小周氏也没拿到封诰的文书啊。
谢玉惜笑:“我不知太太病了,正是为这事来的,含茹,把帖子拿来。”
她不白跑一趟。
让含茹将帖子一一递给了娘家亲戚,免得再派人来送。
谢玉惜道:“过了中秋请诸位长辈姐妹们,到府里吃一顿喜酒。”
小周氏也拿了帖子,揭开一看,越看越眼睛越疼。
早知道谢玉惜有诰命,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!
“玉惜,我们一定去。”
很快就有人捧场了。
谢玉惜又道:“含茹,把东西拿来给姐妹们分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
含茹把谢玉惜之前挑剩下的东西送了人。
说是送平辈的“姐妹”们,实际上就是奶奶太太们戴着,也完全不掉价。
这下子,说谢玉惜好话的人就更多了。
本来都是来探病,顺便帮着小周氏骂骂继女不孝,一下子都变成给谢玉惜捧场的了。
小周氏气得胸口一起一伏。
她闭着眼,和陈妈妈说:“我头晕,扶我去躺下。”
赶客的意思,很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