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惜还真没想过这回事。
郑氏见她脸皮薄,便继续说起打牌的事,“怎么的,你家中事还不够你料理,又迷上打叶子牌了?”
谢玉惜实话实说:“不是我要打,是昌祺郡主想找牌友。我心想着,找旁人不如找嫂子。”
郑氏一愣。
天大的好事,不便宜自己娘家,竟便宜了她?
“我就叫你声妹子。好妹子,我瞧着谢家倒也不缺会打牌的人,我……不过是个粗笨的婆娘罢了,叫我去陪郡主那样的贵人,合适吗?”
谢玉惜笑:“郡主性格直爽,我看与嫂子您合得来。若合不来,只打一回便罢了,又有什么要紧?”
郑氏心想也是。
二人说定,郑氏便笑道:“来的路上就听说昌祺郡主亲自来探望你,我原先还不信……”
郡主何等身份。
陆家虽然家世单薄,但陆家的大老爷在京城翰林院里整整十五年。谁又敢轻看了陆家?
黄知府都屡次在郡主那头吃冷灶。
桐源官宦人家也都看清了,昌祺郡主谁都不放在眼里。
这就是天潢贵胄的底气。
如今高看谢玉惜一眼,怎能叫人不惊讶?
同样惊讶的,还有二房。
俪二太太六神无主了:“婆母,昌祺郡主当真亲自来见谢玉惜。我派人天不亮就在伯府门口盯着,看得真真儿的!”
二太夫人冷淡的嘴角一抿,手里佛珠也不捻了。
目光冷冰冰的:“还真让她攀到高枝儿了。”
眼看着对手越来越风生水起, 他们怎么能不慌?
然而,这不过是形势上的事。
府衙里传来的才是重头戏,梁二老爷带了另一份同样的口供回来,二太夫人与俪二太太一看,一个冷汗直冒,一个几乎昏死过去。
俪二太太将口供攥得死紧:“母亲,她什么都交代了,这可怎么办?”
若是只在伯府攀咬也就算了。
闹到府衙里,录口供按了手指印,将来要录入府衙案件卷宗里。
那就不是小事。
府衙里要是派人彻查……
他们二房不可能不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