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墨在昌祺郡主耳边说了些什么,她挑了挑眉毛,没再继续开玩笑,笑着道:“走走走,打牌去。”
到了偏房里面,三个人加个丫鬟,凑了个局。
昌祺郡主边摸牌,边说:“本来请了黄夫人,她婆婆病了,正侍疾来不了。”
后来想别的人,又觉得太匆忙,就罢了。
谢玉惜和郑氏接上话,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,说着说着便满屋的欢声笑语。
梁珠就在旁边静静地观察。
直到厨房里送了点心进来,如墨领着她到末间里去用点心,昌祺郡主才同谢玉惜低声道:“你这个婶子当的真是够尽心的,如墨和我说这丫头脸上有胎记,已经到了影响嫁人的地步?你可有打算?”
说时怕梁珠听到,时不时用余光看着那边的绸帘。
谢玉惜一边出牌,一边抿了抿唇,小声道:“打算让珠儿怎么舒服怎么来。”
昌祺郡主点头:“倒也是,以你们西宁伯府的门第,她便是低嫁些,夫家也不敢亏待了她。”
“没打算让珠儿出嫁。”
谢玉惜忽道。
连郑氏都惊讶抬头,“珠小姐不嫁人吗?”
轮到昌祺郡主出牌,她手里捏着一张牌都忘了打出去。
谢玉惜不紧不慢道:“郡主您也说了,以我们家珠儿的出身,没必要吃苦,何必硬吃?犯不着让她低嫁。除非她自己非要嫁。”
她微微一笑:“郡主快出牌吧。”
昌祺郡主心不在焉地打出去一张,眼神一直粘在谢玉惜身上。
真不知她怎么想的。
姑娘家不出嫁,一直留在娘家,以后不得被人各种非议?以后谢玉惜她自己的女儿还想不想嫁了?
她身为郡主做事尚要顾及父兄,遵守妇德,谢玉惜竟不怕的吗?
梁珠躲在绸帘后面,眼睛泛红。
原来在婶子心里……竟是这样为她打算的啊。
偏室里,几个人抹牌出牌,打了好几圈,兴致正高,梁珠也从末间里出来,氛围正好。
李惠风的小厮跑了回来,拉着脸在外面喊话:“郡主,少爷出事了!”
昌祺郡主一听熟悉的声音,眼睛一闭,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