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惜微微一笑:“没怎么。你二哥说明天要陪我去伯府的庄子上看一看,如果顺利,过几天我们还去一趟土矿,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
伯府有田庄,但是很低调,佃农不生事,年底也不交供。
梁仲骁只收岁银。
所以桐源本地很多人不知道伯府有田庄。
伯府还有珍稀土矿,能制瓷器,常年供土矿给外地民窑制作瓷器。
但土矿的面积大,地方偏远,不在桐源,如果要去矿上,一天时间可不够。
谢玉惜得提前安排出行人手。
梁珠傻眼了,扑到谢玉惜面前问:“婶子,您是说……二哥他,他愿意出门了?”
谢玉惜点头:“他说,要同我一起去田庄和矿上清查账目。珠儿,你在议事厅里看我理事,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,要不要一起去看看?”
梁珠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。
她刚开始以为二哥对婶子不敬,吓得不敢出来。因为她不知道帮谁。
后来还以为二哥只是想去庄子上散散心,却没想到二哥愿意帮忙理事。
也就是说,二哥不再自弃了?
梁珠长大眼睛,掉着小珍珠,道:“婶子,您是怎么说服二哥的?”
“我没说服他。是你二哥牵挂你和你大哥,一激他就主动站出来了。”
梁珠连忙道:“我要去!”
她要二哥一起,更要和婶子一起。
趴在谢玉惜怀里,青枣也跳进来,但是谢玉惜的怀里已经没有位置了。
次日。
谢玉惜就让人去请了梁鹤,一共五辆马车,一起到庄子上去小住。
家里的事,就交给了祝嬷嬷和秦妈妈看着。
还有乔氏帮忙盯着二房。
谢玉惜完全放得下心。
去庄子的路上,梁珠比平常都开朗,梁鹤则脸色阴阴的。
他一直不肯出来见人,是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用。
现在虽然能帮得上家里的忙,可到底不是科举入仕,做得再好也只是个管家的。
和下人有什么区别?
不,他连下人都不如。
下人还能走路,还能庇佑自己的家人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