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眼不说,纵是学好了,也只是锦上添花,可有可无。
“珠儿,华而不实又不喜欢的东西,就让旁人学去。你学好如何管家,学好如何护好自己,不受任何人的欺负便是。而且女红这种东西,针线房上做得好的人,多的是。”
梁珠若是个性格强硬的,没准儿谢玉惜还要让她学女红磨一磨性子。
但梁珠,实在不需要。
梁珠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,愣了愣。
谢玉惜笑了笑:“你的画不是画得很好吗?我们家珠儿并非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,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梁珠自己也明白了。
她用不着担心自己不如梁姗会给伯府,给婶子丢脸。
“婶子,我听您的。”
梁珠抱着算盘,过来问:“婶子,这里怎么拨?”
谢玉惜低着头,看看账册,再看看算珠。
过了午时,梁珠在这边用膳之后回去午睡。
谢玉惜才放下账本,微微忧愁叹气。
秦妈妈过来问:“夫人,怎么了?”
谢玉惜道:“阿虎从了武,阿鹤也开始管家里的事,我想等再过段日子,再给他请位西席,继续念书。可珠儿……”
说白了,梁虎梁鹤的遗憾,都是可以弥补的。
因为留给男子的路有很多条。
梁鹤只要在一方天地里有所作为,莫说没有腿,便是没有四肢,也不妨碍他娶妻成家,闻名天下。
梁珠不行。
她脸上的胎痕,谢玉惜没敢贴近脸看过,但也暗中打量过很多次,确实有碍观瞻。
纵然伯府能支持她不嫁人。
但到底是逆水行舟的事,不会一帆风顺。
谢玉惜第一次动了念头,“不知道珠儿脸上的胎痕,有没有可能治好。”
刚见到梁珠的时候,她觉得珠儿胆子太小,又十分介意此事,提都不敢提。
现在她倒是觉得,可以试一试。
也许珠儿自己也愿意试一试,只是不敢。
二房。
他们听说谢玉惜又要请酒,便觉得生气,俪二太太不耐烦道:“怎么又要请酒?没完了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