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惜笑了:“族学不是已经兴办起来了吗。对了,婶子既有意让姑娘也读书,我看清姐儿年纪也不小了,识字没有?开始学女红了吗?”
说起这个,也是乔氏的心病。
伯府虽不缺银子,但在教育一事上,实在没有什么门路。
儿子梁澄被她逼着到族学去念书,好歹算是在学堂里坐下了。
可她的女儿,马上就十岁了,什么都不会。
乔氏道:“倒是会拿针线,但让她正经绣点什么,那可不行。”
她满眼失望。
她跟婆母都不会女红,偏偏姑娘家成亲的时候,婆家就看中这个,尤其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。
乔氏算是见识到了文武官宦家族的差距。
她想让自己的女儿也读书,有见识。
谢玉惜道:“清姐儿年纪还不算大,卫先生年纪都那么大了,倒也没什么避讳的,不如让清姐儿旁听吧。等再大些,给她请个女红师傅。”
“当真?!”
乔氏从榻上跳起来,语无伦次了:“可、可你家珠儿都没有请女红师傅,我家姐儿怎么当得。”
谢玉惜笑而不语。
她不给梁珠请,是因为梁珠不太需要。
但梁家别的姑娘不一样,有一门养家糊口的手艺,足以傍身一辈子。
不止梁清,她其实想让王卿雨也学学女红。
乔氏已经被喜悦砸晕了。
再说客气话就见外了,她兴高采烈地说:“学,必须学。我这就让我家姐儿准备起来。”
高兴之余,乔氏可没忘记报答谢玉惜。
她仍牵挂着梁虎婚事,便问谢玉惜:“秦家上门道歉,你可要见见?”
谢玉惜淡笑:“见,怎么不见呢。”
知己知彼,才知道怎么走下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