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求饶:“不要,不要,夫人不要啊。”
他早就害过谢玉惜一次,怎么会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西宁侯夫人呢?
他跪在谢玉惜面前,道:“夫人饶命,夫人饶命,是令妹要害你女儿,不是我。”他垂死挣扎着。
谢玉惜把孩子给了丫鬟,冷眼看着眼前的邪和尚,道:“她想害我女儿什么?”
刚才她跟乔氏躲在外面,没有听清楚事情全过程,只晓得谢湘怜肯定没安好心,至于没安什么好心,她却不明白。
知客和尚脸上汗涔涔的,嗫嚅道:“她,她,她把自己儿子的姻缘和夫人女儿的……”
“什么?!她还想让她的儿子娶我们家香姐儿?!”
乔氏的声音差点震破了屋顶。
谢玉惜表面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,心里却也早就怒意翻涌,看着地上的黄色符纸跟黑狗血,沉着脸道:“你就是用这两样东西害我女儿?”
知客和尚动了动嘴皮子,点了点头。
乔氏一脚又把坛子踢正了,里面还剩下一些黑狗血,她不怀好意问道:“这法子真有用?”
和尚强颜欢笑:“未必……”
他也只是学了些邪法,有没有用,那还真不好说。
乔氏却道: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”
说罢,她看了谢玉惜一眼。
谢玉惜微微点头。
事关自己女儿,她自然也是信有,决计不能让自己女儿被谢湘怜给害了。
乔氏叉腰道:“你既然会绑定两人姻缘,那你肯定也会害得一个人克尽家人,一辈子犯鳏寡孤独,一辈子吃尽苦头吧?”
和尚倒吸一口凉气,这、这妇人开口,怎么比谢湘怜还恶毒!
乔氏瞪他一眼,道:“看什么看?你只说你会不会就得了。”
“会,会会!”
和尚求道:“只要二位夫人不把我送到住持跟前……”
乔氏挑眉道:“那就看你怎么做了。”
谢玉惜想了想,拽了拽乔氏袖子,低声道:“婶子,罢了,这事伤阴鸷。而且梁意都中秀才了。”
乔氏想说自己不信,但朝廷明令禁止扎小人之内的一切巫蛊之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