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侍郎的愤怒发泄到了景安帝身上:“梁仲骁只不过是个武夫!皇上他——”
“大人,住口!”
欣妃心腹姑姑拧眉,道:“大人,您昏了头了。娘娘说停下来,自然有娘娘的道理。”
王侍郎被骂冷静了。
但被一个宫女斥责,虽是因欣妃的原因,也有些羞恼,脸红脖子粗地质问:“娘娘有什么道理?!西宁侯府谨慎,这样天衣无缝的局,未必能做出第二个。”
要是再想算计西宁侯府,恐怕只有来点强行栽赃的招数。
但强行栽赃,难免有破绽。
皇上要是有心为西宁侯府主持公道,他们所作所为很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欣妃心腹道:“大人可知,那一尊玉观音现在何处?”
王侍郎拧眉:“不就在西宁侯府?”
心腹冷笑:“在皇上的龙案上。”
“什么?!”王侍郎瞪大了眼,这怎么可能?他扶着桌子,道:“西宁侯识破了我们的计策?”
心腹却说:“那倒未必。但西宁侯竟应不是贪婪之人,获得至宝居然献给了皇上。大人想在端午宫宴揭发西宁侯府大逆不道,可就算是带一千一万个军卫过去,也不能从西宁侯府搜出什么证据来。”
王侍郎无言了。
只要有主要证据,其他的人证物证之后都能随时补充进去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但若是主要证据都没有,就很难给西宁侯府安上罪名了。
何况,梁仲骁正是皇上宠臣,景安帝不一定舍得弄死西宁侯。
王侍郎毕竟付出了许多精力,不忍就此付之东流,不甘心地问:“娘娘就这么看着玉观音放在皇上的龙案上?难道娘娘就没有直接戳破?”
虽说由欣妃直接点破玉观音里面的乾坤,是有点冒险。
但这种冒险的事,欣妃做的又不是一次两次,还不是都赢了。
怎么这次就不行?
欣妃心腹不得不骂王侍郎了:“大人犯蠢了吧。娘娘什么时候做过违逆皇上心意的事?”
欣妃能做的,都是皇帝默许的。
皇帝不默许的,欣妃做不了。
王侍郎明白了:“皇上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