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涂炭,究竟是谁之过?”
他目光扫过文诚和刘品,语气森然。
“你们南梁屡次进犯,挑起战端,如今却来求和?”
杨业冷笑一声,语气中满是不屑。
“未免太迟了些吧!”
文诚放下茶盏,缓缓开口道。
“说迟也不迟,既然王爷愿意见老夫,说明在王爷心里,老夫来的还不算晚。”
“不过老夫可得提醒王爷,王爷此次出兵,实乃擅自行事。”
他目光灼灼,仿佛洞悉一切。
“否则,大洪边境岂会如此平静?”
“竟无一兵一卒前来支援?”
“让王爷孤军深入,独守荆州?”
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枚石子,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层层涟漪。
杨业闻言,并未动怒。
他只是淡淡一笑,默认了文诚的推断。
这份从容,让文诚心中更加警惕。
他深知,眼前这位靠山王,绝非等闲之辈。
“既如此,”文诚继续说道,“本官不得不提醒王爷。”
“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”
“王爷仅凭八百精兵,便攻下荆州,固然令人惊叹。”
“然,打仗并非一城一池的得失。”
“长久之计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“王爷孤军深入,粮草辎重皆无后续供给。”
“不出半年,恐怕……”
文诚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话中之意,已是不言自明。
“城破人亡,王爷恐将自缢于城楼之上。”
此言一出,站在杨业身后的元朗勃然大怒。
“大胆!”
他声如洪钟,震得房梁嗡嗡作响。
“竟敢对王爷如此无礼!”
元朗双拳紧握,怒目圆睁,恨不得立刻将文诚拿下。
杨业却只是摆了摆手,示意元朗退下。
他依旧保持着那份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。
“文大人所言极是。”
杨业语气平淡,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“本王确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