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帮武夫浑身都是腱子肉,”黄彦顺心惊胆战道,“咱们哥几个哪里打得过将军府的人。”
张达有气没处使,又不肯承认自己怂了,看着萧璟州的背影,恶狠狠大声道:
“既不赶路,今日的饭,便不用放了!”
萧璟州听到张达威胁之意,脚步丝毫没有停下,径直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。
他摊开手,露出掌心血痕。
老夫人满心满眼的心疼,让陆晨过来包扎伤口。
萧璟州是她唯一的女儿留下的血脉,看到他掌心绽开的血痕,如同打在她女儿身上,怎么能让她不气恼。
“混账东西!”
“竟敢将殿下伤得这般重!”
骂完官差,老夫人又把顾镇北骂了一通:
“你好歹是个武将,竟让殿下给你挡鞭子,也不嫌臊得慌!”
顾镇北自知理亏,竟然让一个小辈挡鞭子,让老夫人骂得抬不起头。
萧璟州解围道:“外祖母不必怪舅舅,那是张皇后的人。
若我不接下这鞭子,他便会变本加厉磋磨顾家人。
如今尚未抵达止弋城,任何罪名顾家都担待不起,眼下还不是清算的时候。”
老夫人默然片刻,才重重叹了口气。
她心中懊恼:都是她们这帮老弱妇孺连累了殿下。
伤口包扎好,陆晨小声嘟囔:“要是老神仙能赐下金疮药就好了。”
这句话正巧提醒萧璟州,计划与木钵对面的人易物的事。
萧璟州道:“安排人烧火取木炭,再把那件干净的亵衣拆了。
我要给木钵对面的人写信。”
陆晨领命照做,不多时炎炎夏日燃烧一堆烈火。
因着方才起了冲突,几名官差目光巡视着顾家人的动向。
黄彦顺啃着半块黑馍,没水难以下咽,瓮声瓮气道:
“这帮人不是被饿晕头了,青天白日,日光毒辣的时候生火?”
张达冷笑道:“这是找死呢!
哼,死几个也好,还能省点口粮。”
炎炎夏日,缺水缺粮,还敢生火堆,这不是找死是什么?
他右手背被萧璟州抽开了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