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刀与工兵铲相撞,折了个弯又反弹回去。
砰的一声,飞刀插在门框上。
屋门不知何时被推开,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,看年纪不到三十。
“大哥!”
陆晨看清眼前之人的脸,怒意顿时消散,欣喜若狂地向男子飞奔过去。
一把就抱住男子的腰。
“大哥,我好想你啊!”
“大家都说你死了,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!”
男子抓起陆晨后脖颈的衣襟,把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的人,推开。
男子满脸嫌弃道:“多大人了,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!”
四人进屋,陆晨向萧璟州介绍男子。
“殿下,这是我大哥,陆丰。”
陆丰单膝下跪:“先前多有得罪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萧璟州道:“起来吧,此事不怪你。
我还得多谢你,护送太傅入止弋城。
当初太傅的死讯,是你传信送入京城的吧?”
陆丰并未起身:“是!”
“太傅临死前,曾吩咐不要送信入京,是属下擅作主张,还请殿下责罚。”
萧璟州坐在方凳上,对陆晨使了个眼色。
陆晨心领神会,把陆丰扶起身。
萧璟州道:“太傅的尸身葬在何处?”
陆丰脸色不悲不喜:“太傅命属下焚烧,撒在止弋城的城墙上。
他想用自己的灰烬,护佑大景边城。
那是属下为太傅刻下的灵位。”
他指向一个房间,萧璟州便走了进去,对着灵位磕了三个响头,身后的陆晨有样学样磕头。
萧璟州红着眼走出房间,陆晨怀中抱着灵位。
四人再次回到昏暗的堂屋。
萧璟州问陆丰:“你为何没走?”
陆丰苦笑道:“朝廷迟迟不肯救灾,四处无粮,又能走去哪里?”
顾镇北叹了口气,颓丧地坐在桌边。
他本要去救灾,没想到变成全家流放,说起来都让人难以置信。
萧璟州想要了解城中情况,此前只从周武口中得知消息。
他向来信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