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衙大厅。
杨进扭扭捏捏地掏出圣旨,照本宣读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流放?押送殿下回京?”
“这莫不是开玩笑?”
“杨进,你胆敢仿造圣旨,怕是嫌命太长了?”
郑叔禹腾的一下站起身,他年纪大了,猛然起身眼前一黑,整个人就要往后倒。
齐厚手忙脚乱,将人扶住背去医馆找大夫。
两人离开后,府衙大厅瞬间归入平静。
魏闻山和钱无忧脸色难看,顾镇北也好不到哪去。
杨进更是一脸懊恼。
他苦口婆心道:“殿下,这道圣旨卑职藏在床下,传旨的公公和领路人,也被卑职扣在将军府的偏院。
原封的沈将军出了名的刚正,他若是得知此事,恐怕第一时间就要把你押送回京。
原封是真去不得啊!”
魏闻山却没被忽悠:“杨进,你这是做了两手准备。
倘若殿下势弱。
你留着京城来的人,是否想将功补过,把殿下压入京中?”
事到如今,杨进也破罐子破摔。
“对,我是做了两手准备。
我不能拿着一城的人命去赌。”
他梗着脖子据理力争。
“但你若是把我想成墙头草,未免小看了我杨进!”
杨进像萧璟州行了一礼。
“卑职是做了两手打算。
一则,圣旨藏在床底。
二则,留下汪公公和张达,是为了证明抗旨不遵,乃卑职一人所为。
陛下今后追责卑职一家,哪怕是株连九族,也不会牵连下面的将士。”
杨进的话掷地有声,传入在场之人的耳中。
众人脸色各异,纷纷看向主位上的人。
萧璟州淡声道:“此事孤早已知晓。”
闻言,杨进猛然抬头,吃惊道:“殿下?”
陆晨上前几步:“张达携汪公公入城,我便趁机偷看过圣旨。
杨将军将人关起来,倒是出乎意料。”
魏闻山想起方才失言,起身向杨进赔礼。
杨进